韓松收好秘籍,剛從藏武閣走出,正要過去跟小舅胡玉龍打招呼。
兩個牛高馬大的少年,迎面走了過來。
“咦,原來你小子昨天是裝死啊?”
來不是別人,一個正是昨天讓韓松受傷的胡強,另一個則是他的哥哥胡飛。
胡飛瞥了韓松一眼,沒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胡玉龍跟前,向他恭敬的行禮問候。
“侄兒胡飛,拜見四叔!”
胡強就是個二愣子,見到韓松后,竟然把胡玉龍當了空氣,直接跑去堵住韓松,擺出了一副想要繼續找茬的架勢。
胡玉龍向胡飛點了點頭,然后皺眉看向了胡強。
韓松冷眼看了胡強一眼,并沒打算搭理他,而是向胡玉龍施禮告辭。
“韓松,你給我站住!”
胡飛見韓松居然不理自己,便再次跳到韓松面前,攔住了他。
“干什么?”韓松皺眉道。
旁邊的胡玉龍,眉頭皺的更深,瞥了一眼胡飛。
胡飛雙手抱臂在一旁看著,似乎并沒有阻止胡強的意思。
胡玉龍不由暗暗的搖頭嘆息。
“看來,胡家大多數人,對四姐夫韓開陽和四姐當年的事情,還是難以釋懷啊,唉!這又是何苦?韓松畢竟是無辜的。”
胡家本非青胡鎮本土的武道家族,而是另有來歷。
胡震天所在的家族,原本是元武國都城廣元城三大家族中,胡氏一族的外族子弟。
只因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他們一家不僅被逐出胡氏宗族,還被放逐到了這邊荒之地。
此事對胡家的打擊甚大,為此,族內不少人,對韓開陽和胡玉蓉二人意見甚深。
韓松也是受此牽連,才被胡家小輩整日欺負。
不過,這件事在胡玉龍看來,錯其實并不在姐姐和姐夫身上。
當年畢竟是他們二人先相識相愛的,宗族長老不問情由,只看利益,想要強行把他四姐嫁給郡侯家的傻公子,這不是把他四姐往火坑里推嗎?
老爺子心里顯然也清楚的很,可惜其他的一些胡家人,卻覺得是韓開陽和胡玉蓉害的他們顛沛流離,因此一直把怨氣撒在韓松母子身上。
“干什么?當然是教訓你!哼,韓松,你昨天竟敢裝死嚇我,你可知罪?”
胡強蠻不講理的道。
韓松被氣樂了,他怒笑道:“胡強,你也太蠻不講理了吧?我昨日被你一腳踹的差點喪命,若非月兒請大夫幫我療傷,只怕現在還得在床上躺著。你心中不僅毫無愧疚,反而說出這等渾話,真當我韓松是軟柿子隨便捏嗎?”
聽到韓松的話,胡玉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如果韓松沒有說謊,那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胡家子弟平時怎么胡鬧都沒關系,但若是敢內斗,對同族子弟下殺手,是絕對會受到家族重罰,甚至會被逐出家族的!
“我就喜歡捏你這軟柿子,怎么的?不服嗎?看你這樣子,好像是開了血氣秘宮?要不讓我教你幾招如何?”
胡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洋洋得意道。
說著,他直接伸手去抓韓松。
他這一招,用的是胡家一品中階的武學“鷹爪擒拿手”。
這門戰技每一招都十分兇狠,一旦被拿中,輕則手臂血脈淤腫,半月難消,重則斷骨斷臂,躺床數月。
“哼!”
韓松怒哼一聲,使了一招“莽牛跳澗”,輕松避開了胡強這一抓。
胡強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自己這必中的一抓,竟沒能拿住韓松。
一旁的胡玉龍和胡飛,也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胡玉龍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同族弟子切磋,胡強竟用如此兇狠的招式,實在不該。
他正要開口阻止,不料,卻見韓松竟率先動手了。
既然已經動手,韓松自然沒打算一直被動挨打。
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情況,自己只會基礎拳法“莽牛拳”,想要擊敗胡強,只能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