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齊默爾曼死了,師妹伊莉娜該怎么辦?
重劍狩獵公司的精銳狩獵者都死了,公司怎么辦,他們的家人怎么辦?
白慕峰、程處凡年齡都大了,怎么辦?
師父說,他們這支狩獵團隊,是被人為引發的獸潮害死的。
師父說,十年前自己的父母意外身亡,也是被人害死的。
自己,很快也會死去……
不甘心啊!
我還得把妹妹養大,還得承擔起照顧伊莉娜的責任,我還得,找到害死師父齊默爾曼,害死父母的罪魁禍首,報仇雪恨!
可是,我還能活下去嗎?
就算能活著,又如何找到那些仇人?
找到了又能如何?
我沒有配裝戰甲的資質,沒接受過高等教育,沒有邁入上層社會掌握權力的可能,而害死父母的是星際國家的權貴組織,也可能是聯邦政府高層,還有害死重劍狩獵公司大型狩獵團隊的,一定也是很強大的組織,后面有萊茵帝國的權貴的影子……我能怎樣?!
啊,我是鑄甲師!
優秀的鑄甲師!
也許,有機會的!
胡思亂想著,已經發燒卻不覺,困乏至極的寧隨安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在漆黑的洞穴中,沒有清晰的時間概念和感覺,寧隨安的手表早已在之前的戰斗和逃亡中碎裂。師父的手腕上倒是有一塊能當手表用的戰甲控制環,但寧隨安做不出,更沒想過從師父的尸體上摘下來。所以,他就這般稀里糊涂,孤獨、恐懼、絕望地待在黑漆漆的洞穴里活著。
餓了、渴了,忍著!
實在忍不住了,就吃點兒小赤銅蛟的肉,喝點兒蛋殼里不多的蛋液。然后不斷重復地胡思亂想,時哭時笑,累了乏了睡覺,承受著對死亡的恐懼、不甘,在絕境中絕望地煎熬,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不知過去多久……
小赤銅蛟的尸體,已經沒有了能夠吃的部分,就連體內成型卻還沒來得及硬化,鴿蛋般大小的紫金色獸核,都被幾乎崩潰,偶發精神失常餓急了的寧隨安,囫圇吞下果腹了。
至于那本就少得可憐的蛋液,被他搜刮舔舐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