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隨安知道這一點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所以他不再較真,轉而說道:“浪費?我如果考過了呢?”
老辣的山本泰隆當即說道:“你如果考不過呢?”
“我承擔考核的所有損失,戰甲和儀器設備的損耗,又或者,再加上諸位考官的時間損失,用錢來衡量?”寧隨安瞇著眼說道:“錢,不是問題,但這樣似乎很不公平,而且純粹是賭氣的無聊游戲,更不可能被規則所認可。本質上來講,即便是考不過,也不該由參考者負擔,這是所有參考者的權利,由聯邦和各聚居城財政承擔。更何況,我如果考過了,又得不到額外的補償,或者說,獎勵?如果非得較真的話,我們不妨當作個人對賭的游戲,如何?”
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大家不懷疑寧隨安賠得起,這家伙手里據說有很多金剛血線蟲尸線啊!
“有錢了不起啊?”阿加西婭忿忿道:“多少人難以求得的準考證,都這么輕易得到了,把柳防長也搬出來唬人了,想必,這二三級連考,也已經提前打過招呼,確保順利通過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又紛紛點頭,眼神中便多了些嫉妒和懷疑。
對,一定有暗箱操作!
否則,他如何能有這般自信,敢拿這么大的籌碼對賭?
寧隨安玩兒得高啊,借助輿論對他的支持,從政府相關部門那里獲得了如此大的益處。
山本泰隆不敢和寧隨安對賭,卻很及時地添了一把火:“別人我不知道,但,我不會畏懼權勢的操作,也決不允許考核中心出現任何的污點,那是對聯邦專業資質的侮辱,是對法律的踐踏!”
義正詞嚴,擲地有聲!
寧隨安攥了攥拳,萬萬沒想到一次考核而已,卻被糾纏到這般地步,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如果規則允許,為了避免公眾懷疑我的能力,懷疑考核的公正性,也為了澄清我個人及柳世卿防長,乃至考核中心所有的負責人,我,可以連考二、三、四級……”
言罷,他一抬手,在虛擬屏幕上把之前填好的選考項,修改為二級、三級、四級。
鑄甲師資質考核,沒有連考三個級別的規定。
但,也沒有規定不允許。
這下,所有人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還怎么質疑?
還如何懷疑?
“不用誰來和我對賭,假如考核不通過的話,所有損失我會承擔,用捐獻的形式吧。”寧隨安神色輕松地說道:“考核通過了……我至少,節約了以后一次次前來考核的時間。”
“呵,賭氣有什么意義?”山本泰隆冷笑道。
“就是,有錢了不起唄,反正沒通過,二級、三級的資質又不會丟。”阿加西婭強詞奪理地譏諷。
寧隨安搖搖頭,道:“如果未能通過,我放棄所有成績。”
“好!”
安靜的大廳里,忽然有人大聲贊賞。
被寧隨安的表態震驚得無以復加的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位白發蒼蒼,腰背佝僂愈顯矮小的光頭老人正站在人群外圍,看到眾人望了過來,他笑瞇瞇地對怔神兒的寧隨安說道:“就這么定了,說話要算數,你今天每一級的考試,我都會親自在場,確保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