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了一周這龍德殿,比干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那么可笑,商湯子氏的江山終究還是要毀在紂王手中,圣人出手,任他做再多努力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哈哈哈哈,從此,我比干再不為相。”比干一聲大笑,握緊了匕首直接劃開胸膛,掏出了心臟。
那心臟倒是果真神奇,晶瑩剔透,閃爍寶光,畢竟經受了幾十年的氣運孕養。
“快,取比干心臟去救王后。”此刻比干胸膛血流未止,人未倒下,紂王卻在興奮九尾狐終于有救,這是何等諷刺。
申公豹來了比干身前,取了比干手中的心臟,瞧著比干那血跡緩緩干枯的胸膛,微微皺眉,無奈紂王催促,只好拿著心臟隨紂王去了王后寢宮。
見紂王如此著急去救九尾狐,比干自嘲一笑,托著有些沉重的身軀緩緩出宮。
鯤鵬施的法只能保他七日無恙,他要回相府叮囑后事,然后趕著去西岐了。
東宮。
申公豹假意施了法術,實際上是那九尾狐將那心臟吞吃了,隨后扶著自己額頭,緩緩醒來。
“大王,臣妾這是怎么了?”揉了揉太陽穴,九尾狐疑惑的問道。
“孤的王后,你終于醒了,可急死孤王了。”將九尾狐攬入懷中,紂王深情言道。
莫名的,心中那種異樣再次出現,九尾狐只感覺紂王的懷抱如此溫暖,竟有些享受。
“大王,既然王后已經蘇醒,臣就不打擾您與王后團聚了,先行告退。”
紂王頭也未回,揮揮手讓他退下,申公豹直接閃身離開了東宮朝著朝歌街頭而去。
他要去瞧瞧那比干是怎么回事,凡胎**挖了心竟然沒有直接死去。
“國師這是要去哪兒?”只可惜,申公豹剛剛出了皇宮,就被鯤鵬攔了去路。
“妖師大人,我奉了王后娘娘之命替你鏟除亞相比干,讓您成為朝歌唯一的丞相,可那比干不知為何,挖了心臟卻并未死去,反而直接走出了皇宮,我特意前去查探是何緣故。”申公豹停下了腳步,對妖師行了妖族之禮。
“不必了,比干如此情況是本座出手做的,我施法為他續了幾日性命,左右他已被挖了心,隨他去吧。”
“諾。”瞧了朝歌街頭一眼,申公豹回皇宮中去了。
如此,北門外的空心菜是沒人去賣了。
鯤鵬瞧了一眼亞相府的方向,嘆息一聲:“希望伯邑考能夠救活你吧。”
……
比干回了亞相府,其妻與子比堅瞧著他胸膛處的血口,目光焦急,妻子更是直接昏倒過去。
“父親,您?”比堅命人將母親扶回自己房中,上前一把將比干扶住,看著他胸膛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眼中閃起淚花。
輕輕為兒子擦去眼淚,比干微笑言道:“我兒,子氏男兒只流血,不流淚,放心吧,有高人為父親施法續命,為父要去西岐尋找活命之法,你好好籌備一場喪禮,給朝歌眾人瞧瞧,然后遣散府中所有家臣,來西岐尋我便是。”
聽了比干之言,比堅收了眼淚,不在哭泣:“好,那父親快些去尋活命之法,只是孩兒辦完喪禮該去西岐何處尋您?”
“你來西伯侯府,尋大公子伯邑考,若為父能活,便會跟隨大公子身邊。”拍了拍比堅肩膀,比干騎了快馬,避開朝歌所有耳目,朝西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