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炊煙人家,小院欄柵,若不是院前匍匐四只異獸,申公豹還以為到了九州某處人家。
從院外看去,院內有四人,皆是中年模樣,披著長發,兩人對弈,兩人斗法,倒是不亦樂乎。
“吼……”見有生人到來,狴犴起身,一聲大吼,差點沒將申公豹嚇得轉身就走。
這四獸雖未化形,但可都是金仙境的大妖,要是上來給他一下,以他玄仙巔峰的修為可承受不住。
“院外何人?”正與楊森對弈的王魔聞自己坐騎出聲,抬頭問道。
“貧道申公豹,特來求見四位師兄。”申公豹不敢無禮,趕緊躬身行禮,答道。
“哦?申公豹?可是師尊新收的小師弟?”李興霸停下與高友乾斗法,收了拌黃珠,朝申公豹問道。
截教雖萬仙來朝,但二代第一已經許久未收了,近年來也就收了個申公豹,因此截教眾人盡都知曉此名。
“正是貧道。”申公豹答。
“原是小師弟到訪,四個寶貝兒,讓開一條道路,放我師弟進來。”高友乾也是收了混元寶珠,令四只異獸讓到一旁,放了申公豹進院。
進了院子,申公豹對著四人再次行禮:“申公豹見過四位師兄。”
“嗯,師弟此來,所謂何事?”王魔繞有興致的打量起這位小師弟。
“好叫師兄知曉,師弟本是紂王身邊國師,只因聞仲師侄在外,那西岐之地生了叛亂,又有闡教在背后相助,師弟奈何不得,只能來此求援四位師兄。”申公豹言起了呂岳為他編好的說辭。
“哦?原是如此。”王魔低頭,陷入沉思,倒是那一直未曾開口的楊森與申公豹調笑一聲,道:“說起聞仲,你這做師叔的修為卻不如那師侄,他修行不足百載,一身修為已是金仙,坐下墨麒麟,手使雌雄鞭,便是我等任何一人他都可戰得,在商三十年鎮壓四方諸侯,戰無不勝,卻不像你,小小一個西岐還要來問我們兄弟四人求救。”
那楊森說得申公豹好不尷尬,同時也心中不爽,暗道:“聞仲乃人族,我如何與他比?”
“誒,二哥怎能如此言小師弟,既然西岐有闡教弟子相助,我等兄弟下山收拾了便是,你何苦調笑師弟。”李興霸如此言道,隨即又轉頭,朝申公豹言:“小師弟你且言來,那闡教來了何人相助西岐?”
見李興霸幫自己說話,申公豹對他也是好感大生,拱手言道:“稟師兄,那闡教目前只派了一個二代弟子前來,名叫姜子牙。”
“哦?竟是姜子牙,他不過玄仙修為,就算偶有突破,也不過太乙玄仙,聽聞此前闡教門中,他還后你兩百年入門,你竟也打他不過?”那楊森聽聞姜子牙姓名,望著申公豹,臉色更顯怪異。
楊森如此一問,令申公豹更加尷尬,卻又不好反駁,無言以對。
“不就是個姜子牙嗎,師弟不必擔憂,師兄一人便可助你拿下,且隨你走一趟,拿了姜子牙再回來與三哥斗法。”李興霸生怕晚走片刻楊森又要讓申公豹難堪,直接拉了申公豹,上了猙獰便走。
“誒……”王魔還待阻攔,卻不想李興霸已經離開:“這興霸,怎如此魯莽,若是聞仲來請也還罷了,竟隨申公豹下山去了,平白與闡教為敵。”
路上,李興霸與申公豹言道:“師弟,我那二哥天生如此直爽,說話難免陰陽怪氣,惹人不快,師弟切莫在意。”
申公豹嘴角生恨,口中卻言道:“怎敢怎敢,師兄說的俱是事實,不敢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