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在此時,陸壓那灰暗的眸子忽的一縮,疑惑的瞧了瞧周營方向,愣神片刻后,隨燃燈回了周營。
申公豹自是一陣切齒,如今十絕陣只剩其三,分別是落魄陣、紅水陣、紅沙陣。
但望著那燃燈以及十二金仙,眾人也是無奈,不敢上前,只有姚賓在問周營:“闡教妖道,誰人敢入吾落魄陣來。”
他也是氣糊涂了,三教皆師承鴻鈞,若闡教弟子是妖道,截教不同樣也屬妖道?
只是,闡教眾人理也不理,徑直便回了周營,向伯邑考報功去了,留下截教弟子抓亂不已。
“姚天君,那姜子牙還要幾天才能命隕?”望著闡教眾人離去的背影,申公豹怒而甩手,問起姚賓。
“還需三日,不過這闡教如此可惡,殺吾六位道兄,孫師兄也還被吊掛周營,想來是沒命了,貧道便損些道行,今夜定叫那姜子牙身死營中,且看闡教還敢囂張否。”姚賓一陣咬牙后,甩袖回了落魄陣中。
他將道法施展,噴出一口精血在那落魄鐘上,怎見得鐘聲響起,道道玄妙力量往那周營涌去,一直催促著姜子牙地魂離體,往陣中來。
莫約兩個時辰,太陽已經行過天空大半,那姚賓終于一聲大笑,案幾上的草人已經收了姜子牙二魂七魄,最后一道人魂根本不可能孤立,不出兩個時辰,定要離體而去。
到了那時,姜子牙身軀自然一命嗚呼。
滿意點頭,姚賓出陣,將此報與了申公豹,申公豹眼現獰笑,這該死的姜子牙終于死了。
果然,不等兩個時辰,那岐山上來了一縷魂,伯鑒一瞧,乃是姜子牙,按著伯邑考傳來的吩咐,直接將其扣在招魂幡上。
而周營中,那守著姜子牙的黃天化與韋護二人跑來燃燈陣中呼喊:“姜師叔死了。”
“什么?”燃燈與十二金仙將身而起,來了姜子牙處,見其果然身死,只余胸口處一絲溫熱。
趕緊施了道法,將其身軀護住最后一絲熱量,不讓其僵硬,便飛身而起,上了岐山來。
“可見子牙魂魄來此?”燃燈將伯鑒喚來,開口問道。
伯鑒見燃燈到來,自然知道其所為何事,將那縷人魂從招魂幡中取出,交于燃燈。
燃燈見了,勃然大怒,罵一聲:“好道人,只留子牙一縷人魂,竟喚走二魂七魄,屬實可惡。”
一縷人魂即便歸了姜子牙身軀也無濟于事,但姜子牙的身體最多只可存放七日,若七日還不能魂歸體內,只怕圣人來了也難救。
除非重新為他捏個身體,但那樣卻又限制極大,根本得不償失。
而前去與師尊求助的赤精子又遲遲不見歸來,燃燈一陣心急,畢竟這姜子牙可是封神人,若他身死,身俱飛熊相者就只有申公豹一人了,若被申公豹當了封神人,怎么與闡教謀氣運,謀功德?
“哼,今日貧道便將面皮不要,去汜水關中走一趟。”將袖一甩,拿了姜子牙人魂,燃燈飛身往汜水關而去。
他初臨準圣境界,法則領悟不夠,還不足以將強力破陣。
但破不了陣他去得了汜水關啊。
后來,他似乎想起什么,回周營將那孫良放下,只見其氣息微弱,奄奄一息,便施展道法與他穩住了氣息,提起便往汜水關來。
汜水關上,燃燈將一聲氣勢放開,大呼一聲:“姚賓,今日貧道便將面皮不要,若你不將子牙魂魄歸來,貧道出手,殺了這汜水關中將領,即便子牙身死,我也定叫申公豹等截教弟子與之陪葬,若你將子牙魂魄歸來,貧道可將這孫良歸還。”
關內,申公豹幾人只覺頭頂山峰鎮壓,動彈不得分毫,甚是難受。
而那落魄陣中,姚賓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燃燈竟會為了姜子牙如此不要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