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幻道讓陸壓入幻境,喚起他破碎的道心。
但陸壓有著大羅金仙境的修為,以他自己的力量定然做不得讓他徹底陷入幻境中,即便借助大道之眼也無法做到。
如此,他便只有借助一方世界的世界之力來完成此事,大道樹內世界雖然已經有如此多人知曉,但他并不想再多個情況無法完全掌控的陸壓。
所以,他就只有借助彌幻天了。
彌幻天祭出,一道世界之門浮現,那陸壓灰暗的眼瞳中似乎浮現一絲詫異,好奇打量這座世界之門。
“既然女媧圣人已經與你吩咐清楚,還請陸壓道人隨我入此門走一趟,如何?”緊盯著著陸壓,伯邑考問道。
陸壓只懵懵望著他,卻未作答。
一個陌生的世界,他不敢輕易入踏足。
帳外自有依瑤守護在此,畢竟伯邑考施展手段不能讓燃燈等人知曉,否則免不了麻煩。
依瑤瞧見那瞇幻天,頗為驚訝,喃喃一聲:“你果真秘密不少,這二十四顆定海珠不過落入你手四五日,竟然已經將其中之一演化開了一方世界。”
驚訝過后,她與那陸壓再一道傳音:“你隨他去便是,他不會害你。”
陸壓再一次聽到女媧傳音,有些意外的瞧了瞧伯邑考,隨即起身,緩緩踏入了世界之門。
伯邑考嘴角一楊,也跨步入了彌幻天。
沒辦法,這彌幻天他可沒辦法如同大道樹那般凝聚化身在其中,要想使陸壓陷入幻陣,就必須伯邑考親自進入其中,調動世界之力。
彌幻天內,陸壓愣愣的瞧著眼前宮殿,灰暗的眼瞳微微顫動。
這片宮殿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里乃是天庭。
他眼前的大門正是南天門。
曾經妖族掌控天庭時,他時常與九位哥哥想方設法從此門溜入洪荒玩耍,也正是他們貪玩,才被夸父追趕,后羿射殺,引發了那場大戰。
那南天門中,走出九個賊頭賊腦的少年,見了門外陸壓,皆是面露疑惑,轉頭瞧了瞧生后,卻見只剩了兄弟九人。
那明顯領頭的少年輕咦一聲:“咦?十弟,你什么時候已經出來南天門了。”
其身旁少年也是好奇問道:“是啊十弟,你怎么穿這樣一身奇奇怪怪的道袍,好像那些三教的弟子。”
“咦,十弟,你手中抱著的不是父皇的那只葫蘆嗎?他一直當做寶物,從來不讓我們碰,你怎么偷出來的,快讓五哥玩玩兒。”另一個少年瞧見了陸壓手中的寶貝葫蘆,面色略顯興奮,上前便將葫蘆搶過了手中把玩。
“五哥,也給七弟瞧瞧,這父皇的寶貝葫蘆到底有什么厲害的?”另外一個少年似也興趣大起,來看那葫蘆。
至于陸壓,此刻盯著眼前九個少年,似被施了定身皺,一動不動,甚至那少年奪了他手中葫蘆他也依舊保持著原本姿勢,不曾動作。
灰暗的眼角似有淚珠滑落,陸壓呆呆的喚了一聲:“哥哥。”
這九人不是別人,陸壓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母親一胎生下的同胞胞兄,他的九個金烏哥哥。
而剛才最先喚他的正是他的大哥大金烏,第二個開口的是二哥二金烏,奪他寶貝葫蘆的是五哥五金烏。
這些面孔依然那般熟悉,那般親切,只是他們不是都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