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岐山中,那羽翼仙早已經被折磨的氣勢全無,一身金色毛發似乎失去了應有的靈性,散亂的披在身上。
爪子似乎因為痛苦時一直狂抓封神臺的地面,竟已經被磨去了鋒利,神威不在。
翅膀被那秩序之鏈拉得竟有些變了形。
“羽翼仙,你還不答應嗎?若再不答應,貧道又要使這念珠發威了。”燃燈起身,平淡的對羽翼仙說道。
他一身傷勢,經過七天的療養,已經逐步恢復,如今只需要兩成的法力便可壓制。
那西方教法,他已經重修,金身法像更是有了重新凝聚的跡象。
“貧道說了,我也不要你承認坐騎事實,你只需要拜我為師,在貧道需要之時,充當坐騎,載我一程便可,如此,也不會辱沒了你的威名,又能保住一條性命,何必倔強?”
羽翼仙眼中怨恨,無力的抬起鳥頭,卻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神采。
燃燈搖搖頭,就要掐法。
“等等。”
只見得,那羽翼仙終究是咬咬牙,虛弱的說道。
他再不想承受這生不如死的感覺,這幾日來,哪怕殺了他,讓他魂歸封神榜,或許他也心甘情愿,那念珠在腹中亂竄,帶著燃燈的寂滅法則,卻又不徹底摧毀他腹,只是讓他承受那無邊苦楚。
燃燈停下手,笑吟吟望著他,期待他的下文。
眼中恨意不減,但羽翼仙終究還是說道:“我愿意拜你為師,從此跟隨在你身邊,必要時候充當坐騎,別再折磨我了。”
赤精子與姜子牙眼中閃過詫異。
這七日他們二人親眼見證了這羽翼仙受的何種磨難,只可惜,卻始終硬氣,不肯屈服。
沒想到,今日這硬漢也終于經受不住這般折磨,屈服于燃燈了。
“既然如此,貧道放你出來,你拜師吧。”燃燈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有這羽翼仙在身邊,自己的實力定然提高許多。
畢竟名義上雖為師徒,但說到底,他還是將羽翼仙當做坐騎的。
望著姜子牙,后者會意,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掐法收了秩序之鏈。
羽翼仙解放了四肢,頓時化作人形,黑幡在手,寶劍歸來。
不過他瞧了瞧笑吟吟的燃燈,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且不說他遭受了這幾日的折磨,一身實力不剩多少,便說腹中一百零八顆念珠,只要燃燈意念一動,定然使他戰力全失。
“羽翼仙拜見師尊。”收了黑幡與寶劍,羽翼仙終究還是咬了咬牙,跪立在燃燈身前。
這一幕,正好被來到岐山外的申公豹瞧見,驚訝之下,趕緊調轉豹頭,離了岐山。
而申公豹逃跑,幾人都瞧見了,卻無一人前去追趕,燃燈只是笑吟吟看著申公豹往界碑關逃了。
正好,有他見證,如今羽翼仙才算是徹底歸了自己名下。
羽翼仙本就是截教外門弟子,可隨時脫離師門,另拜燃燈為師也算不上叛教。
而且,燃燈本身便是叛了闡教,準備投身西方,對于此事,他并不多在意。
而羽翼仙,見那申公豹離去,眼中有苦澀,這一拜,終究沒有回頭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