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至善本就是來拿青玉菩提的,如果心玄一開始給他,他或許就直接取寶、殺人,一走了之。
但現在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走?
看看那地上的青玉菩提,道:“此物可是被施了禁制?”
他沒有從青玉菩提上感受到任何禁制存在,但他畢竟不擅長這個,心思多疑的他,難免就有想法——若是黑白神宮大能出手,的確有可能布下能夠針對他的禁制。
心玄便搖頭:“有與沒有,我又怎么會知道呢?”
話語中,已帶著絲絲哀嘆,大有命運在他人手中,生死不由人的無奈。
他越是如此,陽至善便越是緊張。
再看四周,感覺就象隨時都會殺出一批人來對付自己。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突地恍然大悟:“你在拖延時間?想等南歌子水星子過來對付我?”
“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容我在此與掌教多舌。”心玄到也不否認:“陽掌教,此地已布下大陣,許進不許出。掌教可以選擇強行闖關,可若是沒能在南歌子他們來之前闖出去……”
陽至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強闖大陣,必受其害。
“只是……他們怎么會知道本座的目的?若是他們過來,他又怎么會不通知我?”陽至善心中奇怪,對青玉菩提已沒了興趣,而是直接釋放出滔天法力。
隨著他法力釋放,就見整座島上,已同時激發出磅礴仙力,幻化出無邊神通。
陽至善能看到,有重樓仙山繚繞于空,一條大道直通天際。
這大道,便是走出時晴化雨陣的唯一通道,可以說是少有的指出生路的陣法,但一路走過,則注定無數磨難。若路之盡頭有伏兵,那生路便也是死路。
“果然是時晴化雨陣。”陽至善喃喃。
他其實也沒見過這等陣法,只是此陣表現,與傳說中的時晴化雨陣一般無二,一時再無懷疑。
面對這種情況,陽至善再看心玄,到是明白了幾分:“所以你就是個誘餌?”
心玄嘆息:“弱者的命運,老朽已無所圖,若陽掌教想要殺我,盡管下手便是。”
他這么說,陽至善反而不愿意動手了。
對他來說,殺一個萬法中期的老頭沒有什么意義,當務之急是如何脫離此地。
心中一動,陽至善道:“此陣從外面看,應該看不出來吧?”
心玄回答:“既是請君入甕,自然是外部清平不波。”
陽至善大笑:“好!好!好!既然煙雨樓那么想殺老子,那本尊便如他們所愿,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說著已坐下,調息打坐起來。
他這段時間被南歌子他們追得上天入地,走投無路,也著實沒怎么好好休息過。
這刻放開心懷,也不在意自身安危,而是直接調養元神,做好大戰準備。
見他如此,寧夜也不由暗贊,此人果然是個梟雄,如今局面依然能臨危不亂。
不過也虧得他是個梟雄,若換了是旁人,怕不就怎的都要試上一試。千機殿或許可以強留一時,想要欺騙卻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