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韓馥面色有些蒼白的坐在大堂之上。
自從被劉協用大炮轟回來之后。
他就一直是這副樣子。
只不過。
他并沒有想傳言那樣,已經并入膏肓了。
事實上。
他是被嚇著了!
當天那種末世般的感覺。
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無數次在深夜,韓馥都會突然驚醒。
以為自己依舊是在那被轟炸的后營之中。
好在。
他的腦袋還是挺清醒的。
否則。
以公孫瓚的兇悍。
或許他早就攻破城門了。
這時。
沮授端著一碗湯藥,緩緩從堂外走來。
他的情況也比韓馥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
他們的身份不同,自然所承受的壓力也不同!
“主公,您該吃藥了!”沮授微笑著將湯藥放在了韓馥的面前。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
韓馥第一次看到笑臉。
在此之前。
誰進來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好像他都活不過明天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韓馥很是期待的問道。
曾經。
韓馥以為,自己錢糧充足,至少能夠堅持十年以上。
這樣就不怕任何人前來進攻。
就算是耗都會耗死他!
直到現在真的有人圍城之后。
他才發現,事實并不是這樣!
這種心理的壓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主公明鑒,不過您先喝了這碗藥,在下再告訴您!”沮授依舊笑瞇瞇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病!”
“主公,這藥可不能停啊!”
韓馥:.....
最終。
他還是妥協了。
緩緩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這下,可以說了吧!”韓馥苦著臉,將藥碗放到了一邊。
“幽州軍大營這兩天很不平靜!”沮授緩緩的坐到了韓馥的面前。
“到底怎了?”
“根據最新的密報,幽州軍大營這兩天都在不停的在營寨中潑酒!”
說到這里,沮授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其實也不明白,這個公孫瓚又在玩什么花樣!
“潑酒?”韓馥一怔。
這算什么操作?
就算是賞酒,也應該拿去喝了。
這灑得到處都是干什么?
難道.....
韓馥眼睛一亮,失聲道:“他們在祭天?”
“該不會,他們是在祈求上天,用天罰對付我們?”
一說起這個,韓馥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突然想起來。
剛剛沮授竟然告訴自己有好消息。
這算好消息?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還笑得出來!
沮授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韓馥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今什么事情都可以扯到天罰上面去。
“要不,咱們也去灑灑酒?”韓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主公,您先冷靜一下!”沮授連忙將韓馥扶坐了下來。
“這次跟咱們作戰的是公孫瓚,不是皇帝!”
“這家伙就是一大老粗,整天指天罵地的,上天怎么可能幫他呢!”
聽到了這番話,韓馥這才算緩過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