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
太守府中。
張秀正在查看地圖,準備加強一下防衛。
最近。
關于劉表病重,即將去世的消息是越來越多。
這不得不讓他心生警惕。
萬一這件事情是真的,那荊州必然會大亂。
當時候。
宛城必然會成為眾人爭搶的對象。
因為。
這里是荊州在北方的門戶。
北方要想進取荊州,這里是必經之地。
尤其是最近突然崛起的皇帝,勢力如日中天。
張秀主要防的,就是皇帝劉協。
在他眼中。
誰是皇帝不重要,誰最厲害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
宛城這一畝三分地,必須是他張秀的!
其余之人。
愛咋咋地!
正在他仔細研究的時候,胡車兒從外面快速的走了進來。
不僅如此。
他還帶了一個渾身被綁起來的家伙。
“你這是……”
張秀一怔,指著那個被胡車兒綁住的家伙。
“將軍,此人名叫賈詡,是末將的故交!”胡車兒一把將賈詡拉了過來。
“不過,他現在是皇帝的人!”
說到這里。
張秀就已經明白了。
對方出現在這里,定是為了宛城而來。
好家伙。
自己才在擔心這樣的事情,這立刻就有人來了。
張秀的神色有些難看。
不過。
對于胡車兒的行為,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畢竟。
對方因為忠于自己,而毫不猶豫的選擇將他的故交帶到了這里。
“這位先生……跑到我宛城來干什么?”
張秀皮笑肉不笑的來到賈詡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當然是為了勸降而來!”賈詡面不改色,很是平靜的說道。
張秀:???
臥槽!
這一點都不含蓄的嗎?
你這么秀,你們皇帝真的知道嗎?
“你倒是很直接啊!”張秀一下子被逗樂了。
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
過于直白的賈詡,頓時讓張秀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切的套路,算計,都是建立在遮遮掩掩之上。
這一下子來了一個這么憨的家伙。
直接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說白了。
這還怎么玩?
“是不是不知道說什么了?”賈詡看到張秀的樣子,似乎還很高興的樣子。
“其實很簡單,要么將軍選擇歸順陛下。
至于有什么好處,那是一口氣說不完的!”
“要么,將軍選擇拒絕,然后殺了在下。
再等到陛下親自率軍前來攻下宛城。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將軍還會在地下見到在下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賈詡一直都是面不改色。
目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正是他這樣的表現,讓張秀有些麻爪了。
主要是對方的表現,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就連親自送賈詡前來的胡車兒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張將軍或許認為在下是在危言聳聽。”
見到張秀與胡車兒都不說話,賈詡緩緩走動著,再次開口道:
“請將軍想一想,宛城比起幽州如何?比起冀州如何?”
“再想想將軍的軍隊,比起馬超的西涼鐵騎又如何?”
“剛剛在下所說的這些,可都是被陛下一一拿下了!”
“至于在下有沒有說謊,將軍恐怕心里清楚吧!”
“咕……”
胡車兒狠狠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