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才幾口人啊,嘖,你們真無趣。”
象在幾個小伙伴的勸說下放棄了在田地中玩耍的念頭,而他知道,那幾個小伙伴不過是受了家中長輩的教誨,讓他們不許給重華耕地的時候進行搗蛋。
這讓象十分不高興。
一個小伙伴道:“象,你阿母今天又不高興呢。”
象冷哼一聲:“她啊,哪天能高興?天天都這樣!不過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她要是不高興,就去找我大兄的麻煩,我大兄還又真孝順她,處處忍讓,著實可笑。”
那小伙伴道:“大家都知道重華是個孝子。”
象瞪起了眼睛:“他那是孝嗎,他那是傻!阿母.....算了,說多了,回頭我也要挨打,重華愿意被打被出氣,我可懶得管他!”
他一路小跑到敤首面前:“敤首,和兄耍去?”
敤首搖頭,就坐在樹下哪也不去,象哼了一聲,對重華道:“大兄,阿母說你給敤首下了咒,她都不喜歡阿母天天纏著你,是不是真的?”
重華笑了笑,擦了擦汗:“象,你出去耍,小心野獸,早點回來。”
象指著重華:“大兄,你真是傻,呵!”
他說完便離開,走時瞥了一眼敤首,看著小妹乖巧的模樣,就那樣坐在樹下看重華耕地,于是便更加不高興了。
重華注視象走遠,隨著時間推移,四周也陸續有漢子經過,他們見到重華,都是很尊敬的和他打招呼,重華也一一回應,這些都是四周的住民,在歷山下的人們。
繼曼又出來了,她看到那些人和重華打招呼,頓時心中老大不滿,大踏步走過去,踩踏了耕地,又看到重華已經耕了千步之田后,面色才好看了些。
她走過來,也不管敤首,只是對重華道:“你阿父要吃堪?魚(kān,xù),去雷澤中捉些回來,若是有空,再打上一二只水鳧。”
重華道:“天色已是不早,且這耕地......”
繼曼瞪著他:“便教你去就是了!哪里這么多話,今日吃不到堪?魚,你阿父便不吃半口粟米,你若是有本事,自己進去和他講便是了!何苦為難我呢!”
重華默默點了點頭:“既是父命,不敢違背,兒這便去。”
繼曼連續擺手:“去去去,速去速回,你去漁獵,再回來耕作,不是一樣的嗎。”
“哦對了,你去捉魚,卻不能帶短弓了。”
重華一愣,繼曼則是道:“你弟弟方才出去耍時,藏了短弓在胸口,帶走了。”
重華不言,只是道懂得了,繼曼又道:“你去時帶著敤首,可別把她弄丟了!”
重華點頭:“阿母放心。”
少年人帶著小姑娘離開,敤首低著頭從繼曼身邊走過,而在兩人離開后,繼曼轉過頭看了一眼那片偌大的耕地,自言自語道:“若是給他多吃二分谷子,后日得讓他再多耕百田,吃多少,作多少,不然一大家子如何養活,哼!”
她這般說著,忽然覺得后背一涼,狐疑的看看四周與天空,沒有發現異常,便搖搖頭,向廬舍走去。
而在遠處的山野上,帝嘆了口氣:
“父頑,母囂,弟傲。”
“但四周諸民皆尊敬,唯獨家中狼藉,也是實屬....咄咄怪事。”
放齊問道:“帝以為重華如何?”
帝瞥了他一眼:“就讓我再看上一旬(十天)吧....此時,他去雷澤獵魚,而現在天色已晚,你不妨去暗中跟隨,護他一程。”
放齊笑逐顏開:“謹尊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