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作歷,大橈作甲子,二人皆黃帝之臣。
自黃帝以來,始用甲子紀日,每六十日而甲子一周。大撓采五行之情,占斗機所建,始作甲乙以名日,謂之干;作子丑以名月,謂之枝,有事于天則用日,有事于地則用月,陰陽之別,故有枝干名也。
原始的天干地支沒有后來那么復雜,僅僅是作為歷法的輔助,羲叔繞著這個日晷轉了幾圈,他看到上面有刻著簡單的天干地支,但是卻和中原的有很大差別。
這種,太精確了。
羲叔化名羊季,作為大羿的老友粉墨登場,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大羿的老朋友了,只是這些年見面不多,曾經同殿為帝之臣,交情那還是有一些的。
“這是.....”
羲叔望了一眼邊上忙碌的赤方氏族人們,對大羿認真詢問道:“這就是他們的巫一個人弄出來的?”
大羿:“依托黃帝歷。”
羲叔:“這,不太可能吧,制作新的歷法....”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羿頓時失笑:“帝讓羲和氏制定的是天下四方的時間,天下很大,山海很遠,至于歷法,昔年伏羲氏兩手空空,還不是在雷澤邊上制出了歷法嗎,少昊,顓頊....他們哪一個不曾經制作過歷法?”
“便是東夷的那幫小部族,北方鐘山附近的遙遠民眾,他們也有獨屬于自己的一套歷法,雖然粗糙,不能與黃帝歷相比較,但這世上所有東西,都是從粗糙轉變成復雜的。”
大羿說的話,羲叔在想了一會后,也是緩緩點了點頭。
確實是有些道理。
歷法這東西,只要長時間觀測就行,而巫的智慧與一部分記憶、知識,都是可以傳承的,說不定赤方氏的前幾代巫顯得蛋疼,沒事就去看星星看太陽,歷法這東西....自己用的順手就行。
“不過這個測算一日歲月的東西,中原還沒見過。”
羲叔贊道:“這東西,比土圭好用多了。”
他的目光移動到大羿的頭上,斟酌了再三后,對大羿道:“這只鳥是.....”
“一只小雞而已。”
大羿如是回應。
羲叔瞇起眼睛,看著咕子,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但究竟是什么玩意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天下鳥類長得像的有很多,但這只看起來和雞還是有些差別的。
“嗯.....變態了嗎.....”
咕子:“嘰!”
羲叔:“嗯....果然是雞啊。大...大升,你在這里做什么,怎么還幫人養起雞來了?”
現在大羿的形象著實是和中原的老農夫沒有什么差別,穿著拖.....穿著草鞋,那草鞋還破了一個洞。
大羿對此當然表示自己肯定不是來放假的,他說南方還有金烏的余存,他就是來這里找那玩意的,而羲叔對此表示很意外。
不過這件事情上,大羿說的很模棱兩可。
“除此之外,我還在這里做一件事.....”
大羿說了考察的事情,雖然這只是他一時興起,覺得可以推薦,但羲叔聽完之后,并沒有立刻表態,大羿又說赤方氏衰弱,自己正好路過救了他們,暫時就在這里幫幫忙。
“原來是這樣。”
羲叔點了點頭:“不過,憑借一個計量歲月的儀器,恐怕不能得到你的舉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