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妘貍走了進來,給妘載他們帶來了消息。
“侔洪氏被鬧了,現在正打起來了,告師氏使者都挨了一拳受傷了。”
不知道哪個小部族的巫師這么剛,一記老拳打在路過拉架的告師使者臉上,立刻就讓那位戰士掛了彩。
這是告師氏一位一次覺醒的威神戰士,但是那些小部族的巫師氣性上來是可以調動各種天地之氣的,而原因是在于侔洪氏用藥不當,吃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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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會是我的問題呢,是你們同意治病的,我說了水蠱難治,現在人死了你們又來找我麻煩,是覺得我侔洪氏可欺辱嗎!”
侔洪氏是中型部族,人口在五千以上,能動員的戰士很多,這一次大部分都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但是小部族的鬧事者們更多,原因在于后來,幾個先來的部族,回去之后告訴了其他一些部族,都是靠近洵山區域的,說侔洪氏現在是有償治病,如果有水蠱就趕快去治,沒有的話也可以買點藥備著。
但是問題就來了,這個藥不對頭。
有些藥,混著吃會產生大問題,當年的,八百年前的繼塵氏(疢毒氏),就是在聽神農氏教導的時候,擅自把兩個不同的救命藥混合起來,結果弄出了毒藥,給他毒死了很多人,最后被人唾棄,不得已遠走他鄉,連部族“繼塵氏”的名字都變成了“疢毒”。
“你身為巫師,藥不能胡亂配你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治,是隨便弄的一些藥來糊弄我們的嗎!”
“人命關天,我們掏空家底來報答你,你就這樣救人?”
有部族的巫師神情因為過于憤怒而顯得無比激動,怒氣沖天,周圍的巫師與戰士們互相推搡,各種氣息已經漂浮起來,匯聚成風,而侔洪氏的戰士們則是緊張萬分。
“他根本就不會治這個射工水蠱!”
槐蘧氏的巫師作為領頭鬧事的人,指著侔洪氏的巫破口大罵。
槐即槐樹,蘧即瞿麥。
告師氏的使者被人拉起來,雖然臉上挨了一記老拳,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更加嚴重,于是他暫時也沒有追究是哪個人公報私仇,而是對侔洪氏的巫道:“你獻的煎煮法,以及藥方子,你自己卻不會治病嗎?”
侔洪氏的巫甩手憤憤道:“我當然會!但是水蠱難治啊!赤方氏會煎煮法就會吧,他會治的病,他能治得好,我的治療方法和他不一樣,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治的!”
告師使者:“治療方法不一樣,但也不是胡亂配藥的理由,而且那些藥經過煎煮,似乎毒性更大了,你開創的煎煮法,你連煎煮法不適用于哪些藥,都不知道嗎?”
他眉頭皺了起來,表示十分懷疑,而侔洪氏的巫立刻解釋道:“煎煮法草創不久,我又沒想著多去琢磨,未曾想以此獲利,這天下光是神農氏傳下來的草藥就有百數,我哪里能盡數知道搭配!這病又慢不得,早早下藥,也好早早知道問題所在啊!”
這明顯就是推諉之詞,當然不能說服各個部族,槐蘧氏的巫師向告師使者道:“侔洪氏草創煎煮法,卻又不知道各藥與煎煮的適配,反而是赤方氏對此頗有了解,當初在洵山祭祀時,我聽說侔洪氏與赤方氏有奪糧焚火之怨,而兩個部族卻同時學會了煎煮草藥的法門?”
“我還聽說,侔洪氏在山上時,要求和赤方氏的巫平等對話,解決他們族長臉部燒傷的問題,現在他們族長臉上傷勢盡復......”
“這煎煮法,怕不是侔洪氏,從赤方氏處學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