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射工?”
妘載盯著那個尸體,此時的射工雖然已經被咕子啄爛了,但是仍舊能看出一些原本的模樣,果然如搜神記中所寫的一樣,身上有若隱若現的軟甲,六只大足,口邊上有數根小觸須,當中的口器是弩箭的形狀,讓妘載不由得懷疑這玩意哪里是血吸蟲母體,分明是克總家的大侄子。
山海世界,奇奇怪怪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咕咕!”
咕子把射工啄死之后就昂首挺胸,耀武揚威起來,而那個中了一招的巫師也被其他人攙扶著,邊上,赤方氏的醫療隊,妘荼他們連忙去煎藥,臨時的藥棚里迎來第一個患者。
黃堪山拍拍身上的泥巴,暗道幸虧老子躲得快。
這蟲子,你說這蟲子菜吧,它操作還挺秀,一堆巫師抓不住它,還被它反殺一個;你說它牛皮吧,它遇到一只小雞就被打倒了....怎么的,弱雞啊?
“眾所周知,萬物相生相克。”
赤松子不露痕跡的出來,摸魚摸了半天,而妘載就很納悶,小聲詢問他,以他“喬松”的實力,應該很輕易就能殺掉這只蟲子吧?
赤松子則是表示:
“這是對你的磨練!”
說的很義正言辭。
事實上,幾個大佬也確實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全程都在看戲摸魚,要不是不想造成大傷亡,大羿也不會坐下放咕子。
“你要知道,裝也要裝的像一點,不然被人家覺得我們出工不出力那怎么辦,說你呢大升,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趕快干活去!”
赤松子轉移話題,立刻飄到大羿邊上。
“這小雞可厲害啊。”
搴殊氏的巫師表示,他連自己部族的神的力量都祭出來了,但還是沒留下這只蟲子,結果赤方氏養的一只金毛小雞居然把那只蟲子啄死了。
諸多部族的巫師紛紛夸贊咕子,而得到了一群法師階級的夸獎,咕子的胸脯頓時挺得高高的,嘴巴里還叼著射工五分之一的殘塊尸體,就在太陽地下踱起步來。
那樣子,像極了考試突然三門都考了一百分,得了年級第一的小學生。
“僅此一只射工,便能污濁一整條河流,散禺河并不大,而徹河那里.....”
此時,有屬于菖蒲之湖的巫師開口了,言辭之間,在喜悅褪去之后,緊隨其后的是一些擔憂。
徹河過于寬闊,水流平緩,環境適宜,更要緊的是,徹河的水系區域比起散禺河更靠近南大荒,那里恐怕才是真正的重災區。
河堤被壘起,舊有的河道被更改,分出去的水流開始重新匯聚。
“修筑新溝的時候,在河道兩側的堤下壘砌石頭,中間用燒制好的土灰泥,貝灰泥來填充,用石頭壘砌起來的平面,可以阻止釘螺的繁衍。”
大量的石頭也被運來,數萬人的力量是巨大的,而在這個過程中,柴桑山的,最后一批出發的強者們也終于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