侔洪氏的巫當場表示你說話就和放屁一樣,你看老子這里人手很多嗎,而且這次工程也沒說強制參加吧,我們部族又沒有中水蠱的!
但是告師使者態度很強硬,表示你不去,可以,回頭這筆賬就記得了,加上上次吃藥吃死了人,導致社會矛盾產生,所以明年祭祀的時候,記得多交點糧食,洵山估計不夠用的。
告師使者撂下狠話就走了,而侔洪氏的巫蹲在門口生悶氣,后面尤牢過來,對他勸慰道:“巫啊,洵山的命令,咱們也不好拒絕啊,這事情,其實也和你上次.....”
巫瞥了他一眼,尤牢便什么也沒說了,但是心里卻在暗暗琢磨,這次的事情下來,說不定能把巫的威信壓一壓,讓自己的威信提一提。
這是好事情啊!
但巫沒有他的這般小九九,很憤怒的捶地:“該死的赤方氏!搶我圖騰,擄我神靈,煎煮法也不給全,我上次給他們送去的病牛也沒了消息,這個部族是有誰在暗中庇護嗎,怎么可能呢!”
“這次修路也是他們提出來的,要命!這幫羊村的人,尤其是那個小羊村村長,自從來了南方大澤,這里就沒有消停過!這都什么餿主意!”
尤牢咳了一聲:“他們是羊村,我們不就是牛村.....”
這話倒也沒錯,侔洪氏是牛圖騰,而赤方氏以前是羊圖騰,連洵山都罵侔洪氏是一幫牛頭人,所以赤方氏在南方建設的新農村說是羊村倒也沒錯.....一般叫羊群的時候都說“羊羊”.....
載羊羊?說起來,赤方氏好像只有一只羊啊........
但不論侔洪氏怎么怨恨赤方氏的餿主意,他們依舊只能點起人牛,四千人從侔洪氏本部出去,開始向徹河方向進發。
修路說起來只是開出一條平整的大道,但是這沿途上還有起伏的丘陵與山石,雖然洵山要求他們在徹河附近開一部分路就可以,但侔洪氏的人還是覺得這個事情太難做了。
因為簡牘上,赤方氏給的標準實在是太麻煩了!
侔洪氏的巫喘著氣,一半是發怒氣的,一半是走的累了,好不容易來到徹河附近,今日天氣很熱,艷陽高照。
“不是說洵山有厘山氏贈送的兩只犀渠嗎!那玩意不是說能拖動丘陵嗎!不給一只用用嗎!洵山氏,我**他個***的**(胡言亂語)!”
侔洪氏開始干活,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天,修路的進度以龜速行進,而這個地方的天氣,在三天之內也開始不斷變幻。
尤折是上一次,在洵山祭祀結束后,阻擊妘缶等人回家的那個哨人頭領,也是后來被大羿一箭嚇破了膽的射手,這一次他依舊奉命在外圍巡視,防止修路過程中大型野獸的入侵。
他擦著自己的弓箭,自那次以后,他常常在入夜時驚醒,就是因為大羿的那一箭。
那一箭掀翻大地,震碎森林,若不是對手沒有殺心,自己等人早就死在那里了。
尤折以為那是洵山中的參云戰士射出來的一箭,故而對這次的工作,尤折不敢有半點抗拒。
洵山讓做,那便做吧。
今日天氣不好,盛夏的天空顯得晦暗,大雨很快下了起來,樹蔭之下更是顯得黑暗深沉。
尤折依在樹梢上。
天地之間連鳥叫都沒了。
尤折的身后,大樹的側面,一張酷似人類的巨大毛臉,出現在陰陽分割的地方。
砰!
巨大的力量捉著脖頸,把尤折半個腦袋都砸入大樹之中!
毛茸茸的大手捉住了尤折的脖子,而尤折的眼睛一瞬間凹出來,他臨死前看到的,最后的,是那只怪物的模樣。
“山都(贛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