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完全不需要聽我說,因為對于我們地質勘探,尤其是水利方面的人來說你才是應該拜拜的祖宗。
妘載很想這么說,但是現在貌似自己要比大禹年紀大一些。
“這....現在講?”
妘載看到文命的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不由忽然心中一動,問道:“行吧,但是,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文命嗯嗯的點頭。
妘載:“還是之前的堰塞湖問題,你對于我的方法,以及中原大首領所說的,共工氏的辦法,都有什么意見嗎?”
提到這個,文命便有些一臉不屑。
小小的孩子臉上全都是鄙視,張口就道:“共工就是個扛大包的。”
這話好熟悉啊!妘載覺得好像有人和自己說過,誰誰誰說過這個話....
在前面帶路去要塞的丹朱打了個噴嚏。
“我當時就說,共工的方法有問題,但他不僅不采納,還罵我,還嘲笑我,還把我的簡給燒了,還罵我父!”
文命說到這里就很委屈,也很生氣,拳頭緊握,咬牙切齒。
小小的年紀,埋下對于共工的恨,當然,這源自于小孩子的驕傲被一個大人無情拍碎而后產生的惡意.....
畢竟是個人,基本上都不會重視一個當時只有十歲的孩子提的提議。
妘載心道,要是自己不知道他是大禹,不知道大禹小時候玩泥巴的過程中,發現了水流疏導以及水脈走向的關鍵性,恐怕把自己放在共工的位置上,自己也會做出和共工一樣的事情。
廢話,老子治了千年的水,還沒有你個毛頭小子明白,一把年紀不都活到狗身上了?
“我之前聽你講,講共工不能掌握下游民眾的居住情況,不能掌握山野的形勢走向,不能掌握水流的動向與脈絡,對于堤壩的加固也是錯誤的,都覺得,你說的對啊!”
文命張開手,做出大大夸張的動作,似乎在想努力表現他的激動。
“很好,那么你的意思?”
妘載開始詢問。
文命撓了撓頭:“水正常和我說,要了解水的走向,了解水的脾氣,才能了解如何治水,這是有崇氏治水的方針。”
“我覺得,你的中策說的很對,但是加固堤壩,也不能完全阻止水患,災難的源頭沒有治理,一直在中游攔截,是不可以的。”
“共工說要在整個大河進行攔截,分布數個堤壩,要能開合的,那是另外的話,但是堰塞湖,卻也有和共工的計劃,相通的地方....”
“蓄水是絕對不能蓄水的,必須要自然泄水,要讓水順著我的意思走,但是怎么泄....”
文命看著妘載,斟酌了一下,認真的道:“要‘因地制宜’!”
說著,似乎還怕妘載不知道自己搗鼓出來的這個詞匯是什么意思,連忙解釋道:“就是說,就是說.....”
妘載接過話茬:“.....嗯,因為土地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辦法,是這個意思。”
文命一愣,隨后歡喜起來,連連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又有多困難?”
文命眨了眨眼,抿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