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煉氣士乘著小船,詭異的從大江的下游逆著劃了過來,這一套操作讓正準備渡江的祝融一行人看傻了眼睛。
奇相呢,奇相在哪里?
這都不管一管的嗎?不要以為牛頓沒有出生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而四個人中,說實話,北門成其實是可以飛的,不是赤松子那種化龍飛行或者隨風雨上下,他真的就是那種肉身橫渡天空的那種人,是因為修行到了黃帝所說的“天籟之境”,這也是一種特殊的變化,算是北門成獨門的飛行之術了。
不過之所以沒有飛,是和孫猴子想要背唐僧去靈山一樣,只是為了照顧其他幾個人。
包括被赤松子評價可以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妸荷甘老先生。
而且這一路上觀光過來,北門成也在迅速吸收他所看到的一切,通過風聲獸,他已經知道了這里發生過一場大戰。
胥敖南下劫掠,被弩箭巨石擊沉戰舟,又架戰舟為天梁,結果戰舟群都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后來妘載火燒對岸,雖然妘載沒有帶風聲獸過去,具體情況不甚了解,但是風聲獸在大江南岸也看到了沖天的火光,所以大致情形已經被北門成了解了。
南方擊破了在中原素有惡名的胥敖,至少滅了他們七八萬人,這讓北門成對于南方人的興趣大大的增加了,同時對于妘載的興趣,也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情況。
當兩撥人在路上相遇的時候,大眼瞪小眼,似乎也只能出現“你也去南方啊”,“是啊真是好巧哦”這樣的對話。
祝融和崇伯都不認識這四個煉氣士,這也是正常,畢竟這四個煉氣士中,年紀最小的都是黃帝時人了,在黃帝死后,北門成就離開,而那時候少昊剛剛在東夷當上天下共主沒多久,正是人在壯年,而共工氏的首領康回還是個精神小伙,更不用提及還是少昊侄子的顓頊帝了,那就真是個吃奶的年紀。
至于跟隨顓頊擊敗共工的祝融氏,他那時候年紀也小的很。
“不知四位前去南方,所為何事?”
閑著也是閑著,于是雙方就一邊劃船一邊插科打諢,畢竟吹個牛逼過一會就過江了。
中原的隊伍人比較多,船只也比較多,嘈雜的聲音,讓水里的某位神女睜開了大大的眼睛。
她感覺到了黃帝嫡血的氣息,這讓她有些害怕。
奇相在水里當監控攝像頭的情況,小船上的人們是不知道的,只有煉氣士中的無莊向著水底看了幾眼。
而妸荷甘老先生則是一直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南方卑熱,丈夫早夭”,又是什么“應龍殺夸父于兇犁土丘而去居南方故而南方多雨”,再就是“這里濕氣太大,讓人難受”之類的抱怨話。
一路抱怨,不想來南方,卻又想拉攏北門成,然而最大的一個問題,恐怕還是他不想看到赤松子那個草裙老頭。
大家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本來就不對付,赤松子是和自己師弟神農一個戰線的,更是自己這一派煉氣士的“政治敵人”。
“哼,要不是風聲獸看到這里還可以,我才不來這鬼地方。”
妸荷甘看著天空,陰郁的天空,看起來要下雨一樣,南方就是這樣,一到夏天,動不動就下雨,畢竟這里水汽太盛了。
甚至比起南禺山,都要來的難受多了,大江流域的氣候,讓已經許久不履足這里的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另外一邊,北門成對祝融行禮,那禮節讓祝融和崇伯看了,頓時眼前一亮:
“中原人?”
北門成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都是中原人,那在這個時代天生就有了親切感,北門成給出的解釋是:
“諸位可知,這幾年天下間的變革,皆出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