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鳧氏的使者恨言三江之兇,整個成都之野被鬧得民不聊生,不斷遷移,就是因為三江之水的緣故!
岷三江的主要水源來自山勢險峻的右岸,大的支流都是由右岸山間嶺隙溢出,雨量主要集中在雨季,所以岷江之水漲落迅猛,水勢湍急。
尤其是攤上大洪水的年歲,每當三江洪水泛濫,成都之野就是一片汪洋,人被魚鱉啃食!而一遇旱災,又是赤地千里,顆粒無收!
崇伯聽了他的講述,也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水車水渠,在當前的年代,要用來降服互相侵擾的三江,確實是有些困難了,水利澆灌的設施畢竟不是治水工程.....
魚鳧氏使者懇切道:“還請崇伯傳下障水之法!看在同為黃帝子孫的面子上!”
“你們要用我的方法?或許不行。”
崇伯搖了搖頭:“以障水法來制三江,不妥!我已經知道障水法之錯,到底錯在了什么地方,所以,決不能把障水法交給你們!”
“啊這!”
兩位使者都有些傻眼,并且開始急了!
這怎么能行呢,我們反正也治不動,死馬當活馬醫,搞爛了也不要你負責,你怕啥呢!
崇伯則是表示,第一點,再失敗一次自己的名聲就爛了,第二點,本著你不對你的人民負責我還要對你的人民負責的態度,是不能傳授的,畢竟回頭如果治失敗了,被指著脊梁骨罵的還是自己,又不是你們。
“障水法已經不是這個時代該用的東西了!你們不明白么!我就是用了錯誤的方法,才被流放的啊!”
崇伯鯀此時極力推薦妘載,這甚至讓魚鳧氏的使者苦笑不已:
“崇伯何須如此躲避治水之事啊!”
這話出口,崇伯頓時眉頭一皺,盯著他看了一會。
“此倒也是實話.....”
出乎意料,祝融插嘴了,對崇伯小聲道:“他們不知妘載治水之法,古法今法大相徑庭,心中有不信,覺得是你不愿意幫他們,也是正常的,你不該這么推薦.....”
“倒不如試一試,拿出一個新的辦法來,我們這么多天在研究改善獲之野的土地,也不能讓人說,是一直在九黎氏蹭吃蹭喝的吧....”
崇伯思考了一下,覺得祝融說的有道理,自己似乎確實是給人一種逃避的感覺,雖然他自己也對這個事情有點陰影。
那就....這次一定?
祝融道:“這樣,你來試著想個大膽的辦法,不要被過去所壓垮,我對于你的那試著想的辦法,再提一些不成熟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