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奴隸,都是這一片山野的部族人,驅策他們,他們或許會不顧生死的反撲回來,這對我們的力量是一種打擊,現在應該是昭顯我們力量的時候了,只有正面擊敗這些蛇蟲鼠蟻,那些奴隸才會更對我們的力量,感到敬畏與恐懼!”
“反抗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如果還不對我們的奴役感到榮幸,那么這些東南地區的部落,這些與我們對抗的野人們,他們的尸體就是那些奴隸的下場!”
大巫師根本不把這些東南部落放在眼里,首先戰斗力差距太大,其次暑部落靠著無限的吞并資源,已經獲得了很多的圖騰戰士,血祭力量被天神賜予下來,使得他們更加強大,比起一般的圖騰戰士來說,血祭戰士的力量,至少是他們的兩倍以上。
“豎起我們的圖騰!”
有東南的部族矗起自己部落的圖騰,但是下一瞬間,數十把飛斧砸來,將這個戰士直接敲死在他家的圖騰柱上!
混戰之中,東南反抗軍的圖騰接連被矗立起來!但是在亂戰之中都極快的轟鳴著倒下!
“不要讓他們矗立圖騰!打斷他們的脊梁!”
一根接著一根的圖騰柱破碎下來,弱小的圖騰神也被暑部落的巫師們殺死,那些得到了圖騰神力量的巫師,一個個眼中都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二三百年前,天神貳負被他的臣子,巫師危所說動,殺死了天神窫窳,奪取了他的能力,成為了震徹天地的大巫師,雖然他的結局是被黃帝鎮壓成為石人贖罪,但是我們部落,奪去了你們的圖騰神,這片無人的荒野上,沒有炎帝、沒有靈尤、沒有帝夋、沒有黃帝!”
“誰也沒有,你們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們的神!”
有巫師狂笑著,他吃掉了一個圖騰,至此已經獲得了晉升大巫的資格,而大巫師考看到這一幕,只是眉頭微皺,但也沒說什么,因為即使晉升大巫,對方也不過是一壬紋的大巫,而自己是五道杠,中間的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這七個家伙,全都晉升為大巫,也不敵我。”
大巫師考心中也有算盤,手下人要強,但不能太強,一壬紋的大巫還算可以,如果是三道杠,那自己就肯定要限制對方。
骨器被對方的銅器擊碎,九龍氏族的戰士接連被殺死,首領們搖搖晃晃,圖騰的光輝也庇護不住他們,應龍看到這一幕,準備讓坐鎮中軍的推原氏打過去,但是緊跟著,大巫師則是把他攔住了。
“廣尤不必如此擔憂,這些蛇蟲之輩,何須推原氏動手?”
大巫師笑著搖了搖頭,應龍則是皺眉道:“這些可都是上好的奴隸來源,豈能就這么殺了?”
“哈哈!不需要他們了!”
大巫師考擺擺手:“都殺了,一個不留,這些家伙以為我們遷徙匆忙,就可以對我們發動突襲戰,卻不料我們早就做好了與他們相遇爭斗的準備,這一次就是殺他們給那些奴隸看的!”
“讓那些奴隸不要升起反心,好好為我們所驅使,不然他們的性命也留不下來!”
大巫師考道:“至于這片土地和東南的青水,我們也不會回來了,敷淺原有上好的肥沃土地與美麗的山澤,我們將在那里,發展壯大.....”
應龍的臉因為是偽裝,被布匹裹著,但是布匹后面的眼睛,卻是瞇了瞇。
他剛剛差點按捺不住要動手把這個大巫師殺了,但是還是憋了下來。
握水之野血流成河,殷紅的血將青水和握水的下游都染紅了。
九龍氏的豬頭龍圖騰轟然倒下,圖騰破碎,巫師被殺,族長聚攏了一部分的族人,泣血逃回了山野之中.....
來時泱泱萬眾,走時不足百人....
“不必追了!剩下一些小蟲子,任他們去!”
“我們抓緊趕路,在秋收的時刻抵達敷淺原,大片的土地在等待著我們!”
“惕號有兇,莫夜有戎!”
(恐懼呼喊有兇險,夜幕之下有敵來!)
大巫師考讓暑部落的圖騰戰士們打掃戰場,把那些奴隸帶來給他們看看,應龍的腳邊上,有一只不起眼的螞蚱蹦跶了過去,他低下頭,又抬起頭:
“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