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山,末涂水。
山海經中,這里盛產金和玉石,還有很多美石,所謂美石就是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有些甚至能被賦予不一般的意義。
莫道獨山一只眼,挑動淮河中原反。
而末涂水中有一種蛇類生物,礙于那個字打不出來,可以用黃蛇來代稱,畢竟這種蛇類生物和黃蛇確實很相似,但是長著魚一樣的鰭,出入水中時候會發光,它出現在哪里,哪里就發生旱災。
這也是一個吹比的地方。
當妘載得知這種蛇的時候,頓時不屑一顧:“說什么我都相信,但你們覺得這話不扯淡嗎,它活在末涂水里,那末涂水為什么沒干旱?”
眾人一聽,哦,真優秀,你居然發現了世界BUG。
是這個道理哦,建議反饋給山海經的作者,哦,還沒寫啊,那沒事了。
傳說中著作山經的三個主要人物之一,現在就在船上聽妘載吹牛皮呢。
這個獨山下的異獸蛇,要么是這種蛇要聚集到一定數量才有作用,要么干旱是主動開啟而不是被動效果,要么就是純粹的吹比。
活在水里還干旱,你干旱一個我看看,真的是,固拉多聽了都想打人....
獨山地區經歷了大戰斗,山野之間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荒蕪區,樹木被焚燒殆盡,余下的只有被山火犁過的肥沃土地,以及無數部落所留下的記憶與遺跡。
“獨山氏沒有了。”
縉云氏攻擊了獨山氏族,獨山氏必然是被驅逐,或者被攻滅了,祖地都被焚毀,在縉云氏的攻擊下,獨山氏族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縱然部族內部有神人先祖,有大巫壓陣,但是在縉云氏面前,不值一提。
部落邦國的興衰,在帝族的力量面前猶如螻蟻塵埃。
妘載來到獨山氏的祖地,這里一片荒蕪,恐怕是縉云氏想要過兩年再在這片土地上開墾,現在畢竟剛剛用烈火燒過。
這座獨山并不是后世那座盛產獨山玉的山,即使這里同樣有金石與玉,但山海經中有很多山都出產這些玩意。
大家在荒蕪的焦土上行走,重華很是憤怒。
“四帝果然與共工一路,象恭滔天,做出這等損世之行....”
修在邊上打了個激靈。
遠方的老爹又躺槍了。
修忽然問道:“秩宗大人,我聽說你似乎被定為天子候補,如果你真的當上天子,如何對四帝與共工?”
“以德教化,還是以力逐殺?”
重華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你說這是不是德啊?”
修挑了挑眉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現在這個情況,阿父還是自己在西部窩著,別亂搞事情才是好的,中原的鐵拳還沒有完全發力,這個新天子貌似也是個武力派。
重華對修道:“我在南方學習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造成問題的人,而解決問題的源頭又有兩個方法,我拿一塊石頭不是為了表示什么,而是想要告訴你,對付可以溝通的人,加上石頭,那么和談的機會更大,對付不能溝通的人,用石頭使勁的呼他幾下,和談的機會也會變大。”
“你看,這就是德。”
修點了個贊,你說的有道理。
大家經過獨山,順著末涂水開始北上,在最后離開之前,妘載向獨山的遺址眺望,忽然看到了十幾個灰頭土臉的人。
那是獨山氏族僅剩的人,他們站在岸邊,茫然的看著行駛過去的船只。
船只很快停下,又重新倒著劃了回來,妘載上前去,而那些人看到妘載的火法,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縉云氏!”
孩子們抱頭趴下,不做反抗,而僅剩的幾個大孩子拿起了斷矛。
眾人都明白,這些僅剩的幸存者是把妘載當成了縉云氏人,而妘載心中一動,手中火焰瞬間化為無數飛鳥,靈動的遷躍起來。
火精們跳躍婉轉,發出悠揚的鳴唱,妘載背包里的兩只小黃雞也跑出來,在可愛的動物面前,年輕人的防線容易被擊潰,很快的,獨山氏的幸存者們放下了戒備。
“你不是縉云氏的人?”
“我當然不是,你看。”
妘載出手,用靈陽變化,花開頃刻之間,讓孩子們在焦土上看到希望。
“我們感覺你有熟悉的氣息,但我們的族人都分散了,在大火之中逃開,我們是來不及逃走的人,在縉云氏的人離開之后,居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