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酓皺著眉頭,聽著鴻超評價自己的恩師,他哼了兩聲,似乎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你自稱是我師兄,也學箭術于逄蒙,但是你似乎對他一點也不尊敬啊,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殺他。”
鴻超冷笑道:“他可是滅亡了我的部族!這種仇恨是可以輕易消除的嗎,你的部族不也是死在那些倉梧民的手下嗎,你去給他們當奴隸,不也逃出來了,難不成還真要卑躬屈膝?”
“他這瘋狗可不是好人吶!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感覺到威脅就會不遠千里來殺你,被他盯上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看中,他想要培養我的箭術,來當他的影子,借助我模仿他的行為舉止與箭術,來彌補他自己的不足,更想要補全自己的缺陷來刺殺大羿。”
楚酓聽著,點了點頭,又在心中想著,那條瘋狗是什么樣的人和他沒有關系,他只是感謝那逄蒙,教了他這種神乎其技的箭術,雖然他不是好人,但自己也不是好人,自己是瘋子。
而且按照自己這個便宜師兄的說法,說不定逄蒙也是看中自己復仇與瘋癲的內心,才覺得可以代替自己這個便宜師兄,從而教了自己箭術的吧。
“逄蒙說過,如果我復仇結束,可以去找他,或者他來找我。”
“找你?算了吧!”
鴻超一聽,頓時連連擺手,表示你不要想了,他就是個垃圾,已經被我們首領用加特林打成了半身不遂,哪怕沒死也已經徹底廢了。
楚酓心中一動,又看向邊上在亂晃的妘載,看著妘載手里提著的那個“兵器”。
他的目光中閃爍貪婪,也有思索。
沒想到這個武器居然連自己老師都能打敗,逄蒙那神乎其技的箭術他是了解的,殺人于無形無影之間,兇殘無比。
他覺得,即使是傳說中大羿的箭術,或許也不如逄蒙。
當然了,刺客和半肉戰士沒有辦法比較,只能說現在大羿挺過了版本更新,沒有下線,于是又開始當爹了。
“你們不要再談論你們師父了,逄蒙已經拄拐了沒啥好談的了,小伙紙你得告訴我洪州的情況。”
妘載從邊上晃回來了,之前妘載去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勢環境,以及辨認了東南西北,又看了看楚酓這個根據地里收集來的一些東西,有些東西讓妘載比較在意。
“洪州,對,是洪州。”楚酓笑了笑,表示自己差和這個便宜師兄聊天給忘了。
于是他把最近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妘載,這些消息大部分比較簡略和模糊,比較奴隸們知道的也不多,而那個坷雖然是倉梧民派來的內鬼,但為了取信于楚酓,他當然不可能和楚酓嚷嚷帝女子澤的一些消息。
身為一個奴隸,居然能知道帝女子澤和那些大首領們的談話,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直接就會讓楚酓起疑。
妘載聽完情況描述,仔細分析了一下。
沒想到饕餮居然真的來了,真的是,就搶了個支行而已,至于么.....
還有三苗居然去打崇墉關了,只可惜三苗從上一次吃癟開始,似乎淪為某種強大的配角,出場牛皮,設定牛皮,武力值滿格,一動手就拉稀....只能說他們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二進宮的失敗讓他們離開,而巴人和兩位祝融掐架在西南也是比較意外的事情。
這可真是舉世伐洪啊,來勢洶洶,勢必要瓜分洪州,連這個所謂倉梧之民也想參與?
“是歡兜,他加了歡兜。”
妘載很快就判斷出來,南方鬧事情的元兇,恐怕就是跑路的歡兜,伯成子高、皋陶二人都對自己說過,說歡兜沒抓住也不見了,也沒有到共工氏去,說可能去了南方搞事情....
歡兜本來就是南方部族的首領。
帝女子澤,這個又是一路沒聽過的大神,但就憑她自稱帝夋少女,這點就必須重視,帝夋一脈的人沒有好惹的,即使是最弱的義均也是能口咬乘黃,人肉抬杠的強力嘲諷隨從。
“春天結束之前,巴人不會再動手,三苗也要休息一段時間,縉云氏應該會在江水對面開墾土地,這段時間,就是搞事情的極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