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和夷的這些箭師給我作證,他們可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等到我回到南方,這必須得吹噓一波啊,而且說不定,以后搞個什么弓箭手評級,我也能被稱為“古之擅射者”呢!
“我啊,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洪州首領罷了!”
妘載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方氏人,妘姓名載!”
本來還想吹噓自己是中原百揆之官,但仔細想想,也沒有必要,如果他們真的走出去了,打聽到自己這個身份,又能夠來一波無形裝逼。
我阿載雖然不在中原,但中原依舊會有我阿載的傳說!
“原來你是洪州人!不知道洪州之地,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呢?”
和夷首領記下了妘載的名字,同時恍然大悟,腦子里又想到了很多事情。
妘載立刻開始吹,反正吹牛不用上稅,而且此時正是虛張聲勢的好時候:
“我,我在洪州的箭手之中,技術雖然算是極高的,但也有不少和我差距不大的,你看我身前這個弓箭手,他的箭術就僅在我之下,像是我們這樣的箭師,洪州還有上千人!”
“箭矢十發十中不過是基礎,技術稍微好一些的人,可以在一百步外射中楊柳樹落下的葉子;技術再稍微高一點的,射出的箭矢可以不用圖騰的力量就穿透石頭,拔都拔不出來,連箭尾的羽毛都隱沒;技術再高一些的,不用圖騰的力量,只是平常的時候,看一只蟲子都猶如門板那么大,這種人射箭,后一發箭矢可以直接擊中前一發箭矢的尾羽,這叫做箭箭相及。”
“還有人開弓不用搭箭,天上的鳥兒就會被嚇得掉下來,這就是驚弓之箭,在外面是很驚人的箭術,但在我們那里沒有什么稀奇的。”
“還有更厲害的人,他開弓搭箭,用箭矢去射一只虱子,虱子用牛的尾巴掛在橫桿上,箭矢可以直接穿過虱子而不擊斷牛尾,甚至都不傷到牛毛。”
妘載吹得起勁,卻把和夷首領震到了,因為之前鴻超的箭術確實很厲害,而妘載的箭術更是神乎其神,他不免來了興致,在臨走前問了一句:“那天下箭術的極致,可以在你們那邊尋找到嗎?”
妘載目光一亮,而此時鴻超勃然大怒!
“這個我知道,我告訴你,箭術的最高境界,就是飛矢不動,這種箭的箭矢射出,看起來沒有在移動,甚至弓弦都沒有響過,但事實上箭矢已經命中了敵人,箭矢在移動過程中的每一個點都是靜止的!”
和夷首領大吃一驚,這又是什么箭術,難道這種箭術,就是妘載的運動之箭的高級版本?
簡直聞所未聞!根本聽不懂啊!
而從對方的面相神情,鴻超就知道對方什么想法了,于是斥責道:
“聽不懂嗎,聽不懂就對了,你這垃圾水平當然聽不懂了!回去自己想吧!”
和夷首領感覺受益匪淺,不免認真道:“多謝,多謝指點!這飛矢不動的箭術,如果能在當世見到,那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鴻超呼呼喘氣,而妘載此時極度憤怒,對鴻超喊道:
“你搶我臺詞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