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帝也被“請”來了,他很不理解,面色有些蒼白:
“我是三苗的帝,如今歡兜已經伏法,我也明白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各位洪州的大人物,我看,我就沒有必要去洪州參觀了....”
“那怎么能行呢,為了歡迎三苗回到中原政體的管轄下,正要為你這位苗帝接風洗塵,讓你理解一下新時代的工作方法呢,不然以后我們還怎么開展兩地的商業文化交流?怎么讓民眾們過上好日子?”
妘載笑呵呵的,忽然面色一凝:“身為一個治理數萬子民的帝君,難道你沒有這種覺悟嗎?”
妘載的手里,輕輕的摸著斧頭。
白苗帝呵呵的笑,笑的非常難看,也很勉強:“這怎么可能呢,為了三苗民眾的幸福生活,我當然要努力的進行學習.....也罷,大首領盛情相邀,我又怎么能不...不去呢。”
白苗帝此時心里直是問候妘載的祖宗。
自己想要的是家天下啊!
現在只能被迫愛民。
白苗帝內心深處又有些惶恐,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次被請去洪州“學習交流”,多半是要廢了,這必須至少深入交流二三十年才能把自己放回去,這波直接給狗阿載要挾,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是不應該擔心性命安全的,但是在狗阿載手里,誰說得準啊!
哪天這狗阿載腦子一抽,拿起斧頭要給自己削個果子皮,然后手起斧落給自己一不小心砍死了,那怎么說,有賠償嗎?
“哦對了,還有,你現在不能叫帝了,按照最新的法律法規,你要自去帝號,降一下級別,你看我一個丞相都不敢稱帝或者王,你還稱個帝,是不是太囂張了。”
妘載表達自己身份,自己堂堂中原百揆,大陶唐的丞相,日理萬機,都不敢僭越稱帝,你一個地方武裝割據軍閥,倒是囂張的很。
白苗帝連稱不敢,立刻摘了自己的帝號,自請降格為諸侯,而且工資待遇一律自愿削減到最低水平,請洪州人民監督。
白苗帝這波放血,讓妘載有些刮目相看。
“看來這個家伙還沒有放棄自己的野心啊,是個忍耐的好手。”
妘載心想,白苗帝此時裝的誠惶誠恐,但既然認慫的這么痛快,難免不是一位上古勾踐,自己怕是讓他去打掃茅廁他都愿意,甚至還要簡簡單單一頓飯.....
這種人,如果突然遇到一個厲害的謀劃者,那怕是真要開啟“越王勾踐上古勵志版”了。
于是妘載想了想,決定從白苗帝的思想上入手。
雖說意志堅定的人,認準了道路就不會輕易被外物動搖,但是至少能在一段時間內干擾他的認知,而且妘載手上掌握著數百種整頓的方法,最簡單的破局,一個推恩令,保證白苗帝的子孫們自己先內戰起來了。
妘載請白苗帝上牛車,這時候,帝放勛和妘載談話,說起來關于進貨的事情。
而且還提到了另外一個大事。
帝放勛詢問妘載,這下三苗的戰爭結束,苗民降服,你也立了大功,雙方的民眾都解除了威脅,并且以后能進行友好的交流,這是你的大德,趁著這個機會,你不如把昏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