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子沒有了悲傷。
淚水已經流干,只剩下憤恨與絕望。
“你要離開舒適圈。”
“咩啊!咩!”
【舒適圈這么舒適我為什么要離開!】
然而沒有人愿意傾聽羔子的吶喊,至于咕咕和焦焦,自然也在去中原的隊列之中,畢竟麻麻載在哪里,它們就在哪里。
然后妘載想起來一個人。
扶陽子。
因為忙著各種社會改革和大煉鐵廠的事情,以至于把這個俘虜給忘記了,來到醫藥館的時候,還可以,這家伙單獨一個房間,躺在里面住了三個月,下體殘缺以至于他只能坐輪椅,煉氣士的法力又被下咒封住,整的他已經失去了夢想,和咸魚一樣半躺在輪椅上望天。
妘載來到醫藥館,看到了經過十年,長得已經很巨大的山伯,此時的山伯人立起來就有一個成年壯漢那么高大,這哪里是何首烏,簡直是戰爭古樹。
妘載拍了拍山伯的觸須,感慨道:“就你現在這樣子,你說你能把我的坐騎騎著跑我都相信。”
夭壽了,上山挖何首烏的時候,看到我的羔子牌自行車被何首烏騎走了,那何首烏還是單持把,剩下一只手給我比了個中指!
醫藥館的看護間,已經消瘦了一圈的扶陽子,和已經吃成豬頭的白苗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扶陽子看著妘載,久久沒有說話,眼神十分復雜。
妘載摸了摸扶陽子的腦袋。
“你的支線任務呢,快交出來吧。”
扶陽子:“?”
他三個月沒有波動的情緒,在此時被激起了怒意。
“洪州的大首領,就這么喜歡羞辱敗者嗎?”
妘載:“我不是羞辱你,我是在給你壓力,讓你能重新產生動力,從頭上摸一摸再壓一壓,壓力從天靈直沖截肢雙腿,讓你血液貫通四肢,從而能笑對生活,直面以后慘淡的人生。”
扶陽子:“(洪州臟話)!”
但他既怒,又拿妘載沒有辦法,只能慘笑含恨道:“我本想要竊取你的太陽圖騰,把它化為自己的力量,如今看來完全是我過于貪心,沒有正視雙方的實力差距,欲望蒙蔽了我的心靈,讓我變成了這幅樣子,只能任憑你這狗阿載來回羞辱。”
“好了,我調整一下,現在你就算是說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我也不會生氣了。”
然而....
妘載非常認真的開始在他耳邊叨叨:
“真的哦,真的真的!太陽真的會從西邊升起來的,早上偶爾會出現蜃樓這種情況,會誤判太陽升起的方向,而你知道嗎,在遙遠的天外,早晨和晚上可以看到的啟明星和長庚星其實是同一顆星,在那個星星上看太陽就是西邊升起來的,你知道為什么嗎,知道嗎知道嗎.....”
扶陽子(血壓飆升)。
“你,你不要再說話了!你還在羞辱我嗎,還在逼迫我么!我受不了了!你到底想問什么!趕緊問,問完了趕緊走!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妘載也不高興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好在和你說話啊,非杠非黑,有一說一,并無敵意,僅僅表達字面含義,不喜勿噴......”
阿載擼起了袖子,表示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讓我神醫阿載給你治一治,先來個一拳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