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差點給自己撞的上不來了,能把煉氣士撞得渾身氣息不通暢,共工這份鐵頭也確實是山海獨一份的絕頂功夫。
要是沒有太元,這一腦袋能給自己磕成肉醬,就算沒有被磕成肉醬,也差不多半條命沒了。
妘載伸手抓住周圍的戰士們的手臂,齜牙咧嘴的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弄得一手血,面色都氣的扭曲了,又張開嘴,里面掉出兩顆血牙來。
“臥槽,給我牙都撞掉了!”
現在妘載鼻子里也是血,嘴巴里也是血,整個臉的下半部滿是猩紅液體,滴答滴答的向地上滴。
戰場上總有意外情況,妘載確實沒料到四個火神一個稍稍的失誤,居然沒拉住共工,這就是對共工自身神相的實力評估錯誤了。
看來以后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滿,穩贏的局還出現了變數。
當然,還是因為自己太浪了,主動出戰,到處裝逼,結果被共工盯上了,妘載想著等到回到南方,一定和廣成子好好學學,看看能不能再修煉天玄之氣,堅固自己的肉身。
“就因為我不會開火神相就逮著我打啊?我剛剛在那些人面前裝了個逼,叫他們不要小看煉氣士,自己差點就被撞得半身不遂,這是純粹見不得我好啊!”
妘載緩過氣來,也不管自己的臉上都是鼻血,一轉頭看到自己的斧頭都裂成渣了,就剩個柄子,氣的不輕,自己的銅管也在剛剛哪一擊之中遺失了,估計是掉到共工腦袋邊上的大地裂縫里了。
這下好了,自己那六根銅管,在后世指不定被史官寫成什么失落的神兵利器呢。
共工此時也終于清醒了不少,但是被趕來的南北二祝融各自一拳又砸在地上,半個腦袋磕在剛剛的地裂中,共工感覺自己的力量大減,但依舊奮力反擊。
大地頓時又掀起滔天戰氣,水火相射,但共工挨了妘載那一下,逐漸力氣不順,氣喘呼呼,此時已然是頭破血流,水神之相已經搖搖欲墜。
共工也是心中大為震動,披頭散發,朱紅色頭發下的眼睛死死盯著妘載,吐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孔壬見過的巫師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從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法術!你居然硬接了我一頭不死,還如此輕松,這怎么可能!”
妘載大罵:“我鼻血都被打出來了,我牙都被你撞掉了兩顆,我還沒找你呢,你倒是在這里不可能不可能的叫起來了!”
“你這一腦袋真是殺了我們不少人!”
共工哈哈哈哈的瘋笑起來:“我不僅要殺了你們這一點人,我還要殺了你們全部的人!”
“馬上就要來了,大洪水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都要死了,已經逃不掉了!”
共工已經在之前遭遇的時候,讓人離開了,回去告訴了方胡,這個時候,水壩應該早已被毀掉,大洪水已經被放出來,傾滿山谷,很快就要到達這片戰場!
所有人,都要成為洪水的祭品!
“共工不死,洪水永存!”
共工的聲音帶著暢快,似乎是這么多天被吊打的這口惡氣,在此時終于能出了,即使不能戰勝,但是能做到同歸于盡,就已經贏了。
妘載的目光也頓時凝重起來。
“你說的那位叫做方胡的首領,是不是披著熊皮啊?”
“是這樣,你那位首領可能弱了一點,他現在已經在我們的后軍喝茶呢。”
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