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他們沒有錯,錯在我們,因為我們輸了,變弱了!他們逃走了,沒有進行戰斗,而自詡為強大了。”
“今日我們的結果,難道是咎由自取嗎?”
修的聲音,讓共工部落的民眾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的心情十分復雜,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回應,甚至連反駁的話都在此時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而修說到這里,開始扭轉話峰:
“老共工的決定,諸位不能知道,是正確還是錯誤,這應該讓歲月來為我們作答,我們的過去,已然被拋棄,而他們,是我們的親族,體內流淌著和我們一樣的血脈。”
“斬殺他們,就是和我們的過去做告別,是沉淪于舊的時代,還是前往新的時代.....”
“我想,我不該一個人做決定,大家心中,應該早已經有了思考的結果,請同意殺死他們的人,舉起手來。”
共工部的人們,紛紛舉起了手,而共戎部的人們面色慘白,隨后,修又開口:“請不同意殺死他們的人,舉起手來。”
沒有人舉手。
于是判決就下達了。
妘載目光一亮:“表面上看,是修尊重了大家的決定,但事實上,卻是借用了大勢,人們對這些反叛的親族痛恨無比,自然就被這同一種感情凝聚在一處。”
“這種感情就是仇恨,當人們的價值觀處于一致時,所作出的集體決策,往往攜帶著不可逆轉的大勢,這就是民眾的力量,而修,只是借著這股大勢,又做了一點點的引導。”
妘載看向鴻超和重華,指了指自己腦門:
“帶腦子的人,凝聚人心的動作是非常快的,修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沒有他阿父孔壬那樣強大的戰力,腦袋也不能碎城撞山,但是他用一點點的小手段,就能把原本眾心散開的共工部人,凝聚到一塊去。”
“共工部,算是徹底安定了,未來百年內,不會再有變故。”
“百年,僅僅是安穩百年?”
“是的,只有百年。”
妘載面對重華的疑問,笑了幾聲,非常自信的回應道:
“因為一百年后,天下只有一個民族,血濃于水,彼此不分。爭斗的主體都不存在了,一切都成為過往的塵煙,那時候,伴隨著日月星辰長久流傳的,只有這個民族,代代都會回憶的一段往古神話。”
妘載看向北方。
“全軍休整十日,而后,準備去面對我們在這片西荒最后的敵人。”
“帝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