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薃侯無視了妘載的間歇性精神病,此時也算是沒啥顧忌了,當場道:“我聽說,帝放勛也有兩個妻子,姚重華也是一樣,你.....看看我合適么?要不要考慮考慮?”
她的眼中,甚至在這個時候,放出了一點點期盼的光。
但妘載卻突然道:“果然如二黃所言!”
薃侯不明白什么意思,吃了一驚:“什么?你什么意思?”
妘載道:“我在南方沒來之前,二黃和我說,如果我們這次打通了天穆之野,贏了這場大戰,救國的恩情下,你一定會提出類似以身相許的說辭,沒想到她真的很了解你啊!”
說罷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暗道,乾坤未定,你我都不是牛馬。
薃侯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她走了回去,回到了皮棚子里面,臨走前還讓妘載站在原地不許動。
等了一會,薃侯回來,手里拿著羽毛。
“低下頭。”
妘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薃侯卻把那根羽毛插在了妘載的頭上。
青鳥的羽毛,隨冬天的北風呼嘯,薃侯撫摸那根羽毛,讓它安定不被風吹走,妘載摸了摸頭上的羽毛,奇怪道:
“這是什么儀式?”
薃侯瞪了一眼:“閉嘴!聽我唱歌。”
她張開口,這時候妘載才驚訝的發現:“咦,對哦,你的聲音怎么不沙啞了?”
“我遇到狐梁了,治好了我的嗓子,所以我才能成為西王母國的三青鳥之一,好了,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她開始歌唱,嗓音空靈婉轉起來,非常好聽:
“賁其趾,舍車而徙,賁其須,賁如濡如。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賁于丘園,束帛戔戔!”
“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她唱完之后,紅著臉孔,但是眼睛卻十分明亮。
妘載不解,難以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眼中都是迷茫,薃侯只能生氣的解釋:
“美麗的腳步,下車而行,美麗的胡須,美麗的水潤之體,美麗的肚腹,不加任何修飾的白馬也會如五彩的錦雞一般漂亮,這不是強盜,而是迎婚的人們,在丘原上獻來少少的布與皮。”
“鳴叫的鶴兒在樹蔭,它的對偶應聲和鳴,我有美酒,你可否與我一起對飲?”
“伏羲的儷皮之禮,你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嗎?”
就在妘載懵逼的時候,薃侯直接走上前,拽住了妘載的衣服!
“狗阿載,你就說要不要吧!”
薃侯的虎牙齜起來,眼中都是兇光,非常的暴力,直接憤憤不平的罵道:“要是三千年、五千年前,一棒子把你打暈了,直接給你搶過來,那是搶昏的時代,還用我在這里和你磨磨蹭蹭的!還要我唱這些歌嗎!”
“快說,你要不要我!”
妘載被薃侯抓著,聲音非常的大,周圍的許多棚子里都開始探頭出來,妘載連忙道:“要要要,你松手,松手。”
“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沖著你來的!咱們也算相處很久了,只是我覺得還沒到那一步!”
薃侯這才松開手,踹了妘載一腳:“很好,你現在有兩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