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的。”
“是啊,現在你做到了,使天下不思都廣,無論靈山。”
洵山大巫師感慨不已,十年前的宣言,十年之后天翻地覆,而妘載來到南方,已經十三四年了,自從赤方氏來了,整個天下都開始快速前進。
“活到老學到老,大巫想要煉氣嗎,煉氣可得長生。”
“我放不下我的圖騰,煉氣需要拋棄自己的圖騰,并不是誰都能拋棄的。”
洵山大巫笑了笑:“你知道圖騰有多重要么。”
“因為你們部族的圖騰,一開始毀掉了,所以你才會選擇煉氣,不是么,為了能快速的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保護部族的實力...”
“而我們這些巫,所保護的東西,就是圖騰啊。”
“圖騰是先祖,也是古老的記憶,我拋棄了圖騰,就等同于拋棄了部族,我怎么能這樣做呢,我也不敢這么做的。”
大巫師婉拒了煉氣長生的行為,認為部族的圖騰是榮耀的,他告訴妘載,或許下一代人,會大規模的進行煉氣,但是他們這些老巫師,對于圖騰的感情,也或許是下一代人所無法理解的。
“現在的部族,已經逐漸瓦解,各個村落形成,也有不同部族的人居住在一起的情況,氏族的劃分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都是洪州的子民,而洪州,是華夏的一部分。”
“總有一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也總有一些人,愿意為這些東西而守墓。”
妘載從大巫師這里,得到了很多的人生啟示,同時也第一次看清楚了洵山大巫師的真正心理,他是一個極愿意變革的老人,但是也有自己心中堅守的東西,那就是他的圖騰,故而不長生,是為了看著下一代茁壯成長,告訴他們,洵山的圖騰,曾經是民眾心中祭祀的光輝。
妘載和娥皇離開這里,見到了許多的老朋友,其中赤松子和廣成子,告訴妘載,他們準備在洪州舉辦煉氣士論道大會了,十幾年前發出去的竹簡,現在也陸陸續續收到了回應。
洪州多了很多的煉氣士,甚至妘載還看到了通玄子老人和古大子老人。
以及通玄子老人的徒弟,那個曾經說妘載是大惡人,又被妘載一碗蛋炒飯收買,改口說妘載是大好人的小丫頭,西靈子都。
“子都!你居然來了洪州?請你吃蛋炒飯啊。”
“咦!哇哇~!阿載!”
子都現在也不是以前那愛哭鬼小丫頭的樣子,幾年下來,也出落成了少女,來到洪州不久,就積累了一大批的粉絲。
子都看到妘載,頓時就是很興奮,摩拳擦掌,說要當場挑戰阿載,報當年的一拳打哭之仇,妘載則是婉拒。
“狗阿載!你是不是怕了?”
“誒!子都!我是怕,你這么大人了,要是再被我一拳打哭,那就丟了大臉了!而且這一次,給你兩碗蛋炒飯,估計都勸不住啊!”
子都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通玄子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腦袋,子都憋屈不已,沖著妘載齜牙咧嘴,像是一只小母老虎。
通玄子告訴妘載一件事。
“煉氣士們來到洪州,都對你們這里的建設,感到驚嘆與不可思議啊,你確實是天下偉大的圣人,我沒想到,赤松子這一次收的徒弟,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煉氣士大會,你也參加么,畢竟你雖然是洪州大首領,但也是大煉氣士啊。現在你的本領應該不小了吧?”
“對了,有個事情,你說不定感興趣。”
通玄子告訴了妘載,煉氣士大會,定在夏至的時候,而且之前在洪州,他看到了一個帶著乘黃的煉氣士。
“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妘載想起來這個事情,義均百年前,和某個煉氣士吵架,被人家一拳打得半死,因為不服氣而咬了對方的寵物乘黃,獲得了幾百年的壽命。
“這位煉氣士是.....?”
“哦,這個人啊,你去問問你老師赤松子,他比我可是要更清楚呢。你對他說三個字,他應該就能想起來了。”
“他叫‘弇堈吊’,曾經是你師祖,老龍吉的朋友。”
妘載正是驚訝,忽然聽到遠方的市場處,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囂張聲音。
“八百年后的煉氣士,都是這種水準!你們真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批煉氣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