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應龍也已經出現在這里,重重的哼了一聲,聲音回蕩群山之中
正在稷下學宮聽講學,順便和別人吹牛皮的妘載,聽說了這件事情,大為驚訝。
堂堂四荒王之一的北戶王,還是羲叔的老東家,和洪州也沒有什么惡劣關系,怎么就突然腦子抽風跑到了這里來當人販子呢?
妘載很快趕到現場,在點燈的加持下,友好的接見了這位遠道而來的王者。
“我很抱歉,沒有辦法在接待處見到你,而是在大牢里面和你對話,請問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豬拱了,覺得生活沒有希望了才跑到我們洪州這里來找死的不成?”
“請原諒,我這個人說話比較喜歡開門見山,說你死了阿母那就是死了阿母,還請你多擔待,如果你不擔待我,我會試著使用一種更強硬的溝通方式和你對話,希望你能喜歡并且接受。”
北戶王滿頭是血,也沒有人替他包扎,因為醫生們認為,神巫自己就是半個醫生,他現在這個情況死不掉的,生命力強大的很,只要腦漿子沒出來就沒有事情。
他被妘載的話氣的半死,現在身上被下了咒,又被鎖鏈捆成了粽子。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攻打北戶氏,把北戶的土地納入諸夏聯盟當中!你們太囂張了,這天下的土地,并不都是諸夏的,你們打著兄弟親族的名義,卻在掠奪其他部族辛苦開墾與經營的土地,把他們的土地變成自己的土地,你們這是搶劫,是奪取,是卑鄙的行為,見不到你們自己自稱的半點仁義!”
“你們最好殺了我,不然你們這種惡劣的行為,一定會被我宣揚到整個天下,到時候整個天下的民眾都會起來討伐你們,拿回屬于自己的土地!”
北戶王在大牢里面叫囂,妘載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兩下。
“聯盟必定會有一個最高的決策者,數百年后的土地融合也是必然,你只是害怕自己經營的土地與勢力被我們所瓦解罷了,其實如果把這個位置交給你來座,你應該巴不得其他的部族把自己的土地全部奉獻出來才好吧?”
北戶王冷笑:“現在是你們為主導,我不過囚犯罷了,你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妘載點了點:“說的也是!我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北戶王疑惑:“什么,你說什么?”
妘載:“我說,碾碎你,與你何干?”
這句話讓北戶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道:“你們不是最喜歡標榜自己為仁義之人嗎!”
妘載:“說的很對,所以你來到我們洪州,偷盜搶走我們的孩子,是認為仁義之人沒有脾氣嗎?我該謝謝你,嶺南的土地,我正不知道該怎么收取呢,既然你給了我們口實與把柄,那你就好好嘗一嘗,仁義的鐵拳吧!”
北戶王如遭雷擊,他頓時大罵自己愚蠢!自詡仁義的人需要師出有名,而自己未雨綢繆的行為被抓住,這不正是給了對方出師的“名”嗎!
于是,稷下學宮門前,第二天出現了一個告示板。
上面仔細羅列了北戶王所犯下的罪行,皆已經供認不諱,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稍加潤色,于是一個讓人怒不可遏的反派角色,就這么新鮮出爐了。
人們的憤怒喧囂塵上,連外來的商人都激昂憤慨起來,因為今日有人偷盜別人的孩子,明日就可能偷盜自己的孩子,過去孔丘用拳頭所宣揚的仁義道德,此時正是到了該實踐與強力推行的時候,已經刻不容緩了!
只有羲叔看著告示板上的一切,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這或許就是大勢所趨,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任何想要阻擋它的人都會被無情的碾碎!”
至于調動大軍,僅僅是洪州做給對方的態度,如果以現在洪州的實力,真的要與北戶國開戰,或許只需要一個帝江,帶著十幾個人過去,就能滅亡了對方。
但攻城是下下的選擇,攻心才是上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