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卡爾倒是詫異且感到古怪。
他以為南卡姆祭司吃錯藥了,之前不就是你帶頭沖擊王宮,要和東方之王進行唇槍舌戰的嗎,怎么現在反而一臉欣慰和贖罪的樣子。
恩海杜阿娜引導妘載來到這座空置的學堂前,看到了站崗的,且背著荊棘的南卡姆,恩海杜阿娜頓時滿頭霧水:
“南卡姆,你在干什么?”
南卡姆對恩海杜阿娜行禮,而后對妘載道歉:
“我在詞典上看到這個詞匯,所描述的行為,背負著荊棘向別人道歉能更加顯示我的誠意。”
妘載一看。
好家伙,原來你是上古廉頗。
“無需如此,人總是不相信聽聞到的東西,正所謂‘耳朵聽到的是虛假的,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實的’,如果一開始就輕易的相信別人,那只能說是過于善良,或者有所圖謀。”
“人有誰是沒有過錯的呢,明白自己的錯誤,能夠改正,這是最好的事情了。”
南卡姆十分感激,而在妘載進去之后,恩海杜阿娜看向南卡姆:“你學的東西挺多的么,看來我不該把詞典還給你。”
“這下你既得到了其他祭司的尊重,還收獲了東方之王的好感,并且還學習到了新的知識,搶了我的風頭,這可真讓我不高興。”
南卡姆只能賠笑,他當然知道恩海杜阿娜說的是氣話。
美麗的女子走進學堂,坐在后面的長凳上,饒有興致的翹起小腿,眨著星辰般的眼睛看向前方。
南卡姆背著荊棘,就像是在平原間砍伐灌木當柴火的普通農夫,坐在長凳的邊角。
而接下來,隨著一陣急促的聲音,陸陸續續有祭司從后門進來。
第三神廟的,曾經被妘載所駁倒的卷卷祭司也來了,卷卷的胡子卷卷的頭發,他一進來,這里已經有了很多的祭司,他一瞪眼,就有祭司給他讓開位置。
公開課的座位,卷起來了。
古地亞王沒有出現在這里,祭司們知道,王者是在等待這節課的反饋,他們已經做好了刁難妘載的準備,卷卷祭司更是抱著一塊泥板,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打定主意,要讓這節課處于無止境的提問中。
而后,奴隸們進來了,他們坐在靠墻的地方,凳子也比其他人要矮上一大節,看上去就和坐在小石頭上似的。
芬尼斯看到了恩海杜阿娜,她驚嘆于對方的美麗,贊揚于對方的地位,哀嘆于自己,曾幾何時自己也有同樣的地位,但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和奴隸們坐在一個屋子里,我覺得渾身都要發臭了。”
有貴族的孩子開始小聲抱怨,但很快,妘載的講話聲就響起來,壓過了所有人。
“課堂上禁止說話,有問題的話請舉起右手,舉高一些,不然我看不到。”
隨后,妘載看了看教學用的木板,拿著自己自帶的粉筆,在上面寫出文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