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魔物?”酒館老板伯納爾從未見過有冒險家帶回如此陌生的戰利品。
“圖爾遺跡四層的守護者。”頭盔之下,傳出冷凝的女聲,因金屬隔離而朦朧。
她的話讓酒館繼續沉默一陣,“...哈~!”有人發出嘲諷與質疑的笑聲。
“四層?開什么玩笑,”酒桌上某人小聲嘀咕,“有隊伍能抵達圖爾遺跡四層嗎?就連最具希望的荊棘冒險團都才到過第三層。”
話音未落,柜臺前的虎屬亞人發出低吟,凜冽的眼神瞟了那名酒客一眼,后者消聲...虎屬亞人正是荊棘冒險團成員之一,他比起一般亞人,更多返祖現象的體毛,顯得較為接近獸人中的虎人。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贗品,應該是縫合的吧?”第二個聲音放大了些。
“沒聽溫妮女士占卜的結果嗎?那穿全身甲的女人,有「大兇之兆」,進入危險區域還可能活著回來?我看她根本就沒去過地城。”第三個聲音緊接。
黑甲戰士充耳不聞,繼續與酒館老板伯納爾交談。
“兇兆?”于此同時,伊世也從卡爾那兒聽來了相關解釋。
“沒錯,三天前黑甲戰士來酒館招募伙伴,自稱不會半點魔法,也不是天賦者,僅為一名普通劍士,聽聲音明顯是個女人,酒館里的冒險家們質疑她能否勝任重甲前鋒,起了點沖突。”
伊世盯著黑甲戰士雪莉的背影,仔細聽著。
“男性冒險家們就讓她摘下頭盔,想一睹容貌,說,如果她相貌還有點欣賞價值,作為隊伍里的風景線,帶上也不是不行。”
“然后她拒絕了嗎?”根據那寧可看不見路也不摘下全遮蔽頭盔的行為,伊世猜測道。
“是的,她拒絕了...但是男性冒險家們一個個都醉得厲害,并不作罷,花錢雇溫妮女士對她頭盔下的容貌進行了一次占卜...”卡爾愁眉的說。
“這也能占卜?懷疑實力本身的話,直接打一場不就完了?”伊世問。
“冒險家們不屑與女人交手,自然,黑甲戰士也沒主動挑戰...”卡爾的聲音更低了些,“但占卜有非定向性,溫妮女士優先獲取的是黑甲戰士的運勢,說她帶著溫妮女士一輩子見過最深重的死亡氣息——必然之死...”
“...嗯?”伊世乍聽之下好像沒什么不對,停頓半秒,“人的壽命不是有限的嗎?”
“哎,不是這個意思...也就是和她結盟的人,命運也很有可能是在下一場歷險中死亡,所以她對冒險隊伍來說,就是一個災星!”
伊世壓低了眉毛,想笑出聲,“抱歉,我更相信科學...”
話一出口,伊世就開始自我懷疑,穿越來這個世界本身,就不太科學吧...應該也是科學的,只是自己不理解原因。
“科學是什么?”顯然沒聽過這個詞語的卡爾撓了撓頭。
柜臺前伯納爾面露為難。
“可是很抱歉,這位冒險家,我們的委托里并沒有以這兩只魔物為目標...”伯納爾扭頭看了看告示板,“不知您接取的是哪張,我們這兒存有備份的。”
“我什么也沒接,”黑甲戰士雪莉果斷回應,“但這能充分說明,我具備在地城深處作戰的資格。”
黑甲戰士回頭看向周圍,“這下,有哪位冒險家愿意與我共往,我急需一位魔法師——非魔法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