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看著眼前的陳無羊,總覺得這個家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家伙的眼神過于平靜了。
“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夏山言簡意賅。
“伊洪的人頭,只要給我時間,當然,咱們組織上能安排一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陳無羊張口就來。
無論是方才軍的人頭還是大街上的喊話,只不過是陳無羊為了能見到夏山的敲門磚而已。
至于先前利害,陳無羊相信夏山能坐到這個位子,肯定不是傻子。
“看來你對伊洪恨之入骨啊。”夏山瞇著眼,不急不緩道。
“我在震天門不敢說多圓滑,但多通天的大人物還是惹不到的。莫名其妙惹來的一身騷,思來想去也只有伊洪有這個本事。”
夏山又問“你和伊洪有什么過節?”
陳無羊撓撓頭,同樣滿臉費解“其實說實話,我也想不到我們兩個有什么過節。
但很顯然方才軍那種角色肯定沒本事把私通敵營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畢竟震天門也不都是傻子。”
夏山點點頭,一手落下女孩的凸起的肌膚上,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聽起來挺合理的。”
旋即頓了一下,似乎在回味著什么“可你畢竟是震天門過來的嘛,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計。
這樣吧,這段時間先委屈你,在四樓看場子。
可別說我不照顧棄暗投明的義士,三樓這些個錢袋子雖說脾氣臭,但出手大方,也不算委屈你這個小頭目吧。”
“不委屈不委屈,多謝夏會長。”陳無羊連連點頭,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陽波,給陳兄弟找個住處安排一下。”
夏山朝著兩人揮揮手,然后一把攬過身邊的女孩。
想必會是一場惡戰吧。
回過頭的陳無羊如是想著,身邊的侯陽波身材單薄,像根長長的火柴棍,滿臉營養不良的表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縱欲過度這四個字。
“兄弟怎么稱呼?”
陳無羊笑瞇瞇的,這家伙明顯不同于其他小混混,雖然看上去地位不高。
但剛剛和夏山那女人眉來目去的,沒準有一腿子。但看夏山渾然不在意的神色,多半還是知情的。
夏山肯定不是愿意自己頭頂有個綠帽子的,那估摸這個陽波和那女人沾親帶故吧。
“侯陽波。”
“侯兄,幸會幸會。”
陳無羊笑容真誠,全程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
頂層的夏山和女孩在陳無羊走后卻沒有掀起一場大戰,女孩只是坐在了夏山的懷里。
“如果那個陳無羊沒問題,倒是可以培養。”
夏山突然說了句。
如果先前陳無羊對夏山所有的疑惑對答如流,又或者把矛頭指向金山會中的任何一個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句“自己也搞不懂誰在栽贓嫁禍”,反而讓夏山消除了些對陳無羊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