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少爺查出來,炸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
他手上軟綿綿的,鵝絨枕頭砸了半天都不見飄出半根鵝毛。
謝東默默拎起旁邊的枕頭,伸手往里掏鵝毛。
謝殊砸一下,他灑一把。
謝殊砸一下,他灑一把。
沒一會漫天鵝毛飄飄,整張床看起來慘不忍睹。
謝殊覺得很是解氣。
就好像肢解了坑他的混蛋一般解氣。
“你說,”
漫天鵝毛間,謝殊瞇了瞇斜飛上翹的桃花眼,陰謀論道。
“是不是那個神經病干的?”
“她覬覦我的美色,所以趁我睡覺把我擄來,然后強上了我,然后在這里賊喊捉賊?”
謝東:“……”
少爺,你就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里不對勁嗎?
那都是弱質女流遇到摧花狂魔的劇本啊。
謝殊一點沒察覺謝東眼里的一言難盡,繼續道。
“麻蛋,本少爺剛才竟然忘記這一茬了,還跟她講什么補償,我這聰明絕頂的腦袋瓜怎么能犯這樣的錯誤呢!”
謝殊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么蠢一天的崩潰樣。
謝東仰目望天花板。
可是謝殊不給他裝鵪鶉的機會。
“謝東啊,你說怎么辦,你聽見她剛剛說什么了嗎?
她說她是我兒子的媽,這不過就睡了一次啊,她就臆想自己是我兒子的媽了,
這不就是個神經病嘛!
你說我要是拒絕她的要求,她會不會跟那些變態神經病一樣抱著我跳樓殉情?”
謝東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們家少爺想多了。
剛才那位南小姐一看就冷靜的很。
就是跟容小姐對上的時候,殺氣騰騰的,有點兇,好像真的殺過人似的。
而這一點,對自己安危很是看重的謝殊同樣也發現了。
他說。
“你沒看剛才那神經病看另外那誰誰”
謝東:“那是容家容雪凡小姐。”
“管他那誰誰,我說的是外面那神經病看那誰誰的眼神,兇得好像要吃人,妥妥一頭母老虎啊,簡直嚇死個人!”
謝東:“……”
難怪剛才在外面少爺裝的逼格比以前還要高一個檔次,感情是被嚇住了。
謝殊哭喪臉,一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就差梨花帶雨了。
“謝東啊,你說怎么辦啊,我要是出門就拒絕那個神經病,她會不會也想把我殺了?”
謝東想了想,建議道。
“或許這是外面那位的套路也說不定,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也許她貪心,
但為了安全起見,要不咱先哄著,查查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再決定對策?”
謝殊覺得,此計可行!
…………
黑色的轎車緩緩駛近萬成小區,在大門口停下。
南漓一身齊整地下了車。
關上車門前,她彎腰對著車里那靜默看著她的男人說。
“B區3號,記住了,有空常常來看我和兒子。”
謝殊:“……”
開車的謝東:“……”
謝殊神情莫測地看著人走進大門。
關上車窗后,嘴皮子瞬間就抖了好幾抖,花容失色。
“謝東啊,我越看她越像精神病患者啊,你回去后,趕緊查清楚她的身份背景,從小到大的病例,還要看看有么有家族病史,然后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正說著,身旁的手機倏然傳來叮咚一聲。
有短信進來。
他取過手機劃開。
就跳出來一條署名你兒子媽咪的短信。
謝殊:“……”
點開一看。
“兒子的爹地,忘記告訴你,咱們的兒子叫南沐。”
謝殊:“!!!還說不是神經病,這神經病竟然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