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番話他不能跟韓兆年說,甚至現在也不能跟李定國說。
“陛下英明神武,是罪臣冒失了。”
韓兆年心道這永歷皇帝還真是胃口不小。如此貪心,遲早要出事情啊。
看來他還是要早做打算。跟著明軍混到死,也不是個辦法。
“陛下,漢水一帶的船只都在城外,罪臣這便命人去跟諸位將軍交接。”
朱由榔微微頷首。
至少從目前來看,這個韓兆年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他會命錦衣衛一直盯著,如果他有什么異動,朱由榔會立即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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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守備府。
張煌言翻看著南京府庫的各種文書,心情卻是大好。
作為整個江南的中心,南京的錢糧儲備是極為豐富的。
拿下了南京,這些錢糧就都成了明軍的。
這一仗打的值啊。
張煌言粗略的計算過,這些糧食夠明軍整整吃一年,他們再也不用為糧食的問題發愁了!
明軍拿下南京后,附近的一些州縣望風而降,瓜州、鎮江盡打明旗。
整個東南地區就屬浙江寧波的施瑯威脅最大。
不過眼下鄭成功的關注點不在寧波,而是要盡快拿下上游的安慶府。
安慶和鎮江是南京的左右門戶,只拿下其中一個還是不太安穩,唯有兩個盡數攥在手里才有安全感。
“滄水兄,你來看看。如今安慶守將莽爾多尼手攥三萬重兵,隨時可以切斷長江航道。其在上游,若是順流而下隨時可以威脅到南京。”
鄭成功一直在對著輿圖勾勾畫畫,看至興起沖一旁的張煌言招呼道。
張煌言遂放下手中文書,起身走到鄭成功身邊。
“大木可是已經有計劃了?”
“還能有什么計劃,無外乎打唄。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這就是我的道。”
拿下南京后鄭成功確實自信了不少,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有了明顯的提升。
“莽爾多尼此人老謀深算,十分狡猾。我們進兵南京的時候他沒有立即來援,我們拿下南京后他也沒有投降。我覺得他是在觀察局勢。”
張煌言分析道:“這個時候攻打安慶府恐怕會把他逼的主動作戰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個漢人守將或許我們還可以勸其歸降。這些真虜是不可能投降的。”
鄭成功很確定的說道:“滄水兄,你相信我。若不能盡快拿下安慶,后患無窮矣。”
“我還是覺得應該先滅掉盤踞在浙江寧波的施瑯。其水師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
在拿下南京后,張煌言和鄭成功的意見就出現了分歧。
通常來說,張煌言會作出讓步。
一來鄭成功手中的兵力更多,二來張煌言畢竟是文官,不想在攻城拔寨的決策上過多的影響到鄭成功。
但在這件事上,張煌言的態度很堅決,似乎并不打算退讓。
“滄水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施瑯不過是一跳梁小丑。再說,寧波離我們那么遠,即便要攻打也不急于一時啊。但安慶就在我們頭頂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滄水兄你怎么會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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