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來到龍江船廠負責督造的官署,一群官員早就跪在官署前迎接圣駕。
朱由榔掃了一眼,皆是五品以下的官員。
看來朝廷對匠作之事還是很輕視啊。
龍江船廠直屬于工部,照理說朱由榔有什么吩咐直接跟工部官員說就是,他之所以親自前來龍江船廠視察就是要告訴這些官員他對造船很重視。
朱由榔示意眾人平身,隨即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進入了官署,于衙署正位坐定。
“朕今日來主要是為了造船事宜。”
朱由榔一開嗓便點明了來意。
一眾官員眼觀鼻觀心,雙手束立顯得十分緊張。
“具體的樣式可以參照福船,不過朕和張本兵商議過后進行了一些微調。”
朱由榔沖張煌言點頭示意,隨之張煌言便把圖稿拿了出來。
“諸位先看看,有什么建議可以提。”
張煌言于水戰無異于行家中的行家。
由他來提出新水師的構圖所有人都能心服口服。
之所以掛上朱由榔的名字,就是要告訴這些船廠官員放手去干,有天子給他們撐腰。
相較于其他官員,龍江船廠的官員還是比較實干的。
沒有那么多的官僚特質,是真的踏踏實實做事的。
“這新船的結構很是特殊啊,似乎能夠載的士兵數量更多。”
“相較于福船,吃水也更深啊!”
“更難能可貴的是兩側可以架炮的口子更多,每艘船的戰斗力也更強。”
“這個桅桿的設計真是神來之筆啊!這樣滿帆時候的航速可以達到極致!”
見到這圖稿之后,這些官員們雙眼放光。
“不愧是陛下的手筆,臣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這倒不是單純的拍馬屁,而是他們真的很服氣。
“造出一艘這樣的船要多少時間?”
朱由榔不怒自威的問道。
“啟稟陛下,若是福船廣船那樣的,半個月一艘還是沒問題的。但這新船船身結構進行了重新設計,最少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啊!”
朱由榔略微有些失望。
“就不能快點嗎?”
“啟稟陛下,這已經是理想估計了。”
朱由榔想了想還是不打算給這些官員太多的壓力。
畢竟拍腦袋給下屬壓力這種事情很容易把事情搞砸。
朱由榔又不是急著拿這些船來打仗,慢一些就慢一些吧。
只要最終能夠造出來就行。
“銀子的事不用擔心,朕已經跟戶部知會過了,用料用最好的。匠人們的工錢加一倍,做出新船朕另有獎賞。”
朱由榔頓了頓道:“每半個月給朕匯報一下進展,朕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說罷起身離去。
“臣等恭送陛下!”
龍江船廠的官員們齊齊行禮送駕。
“張本兵,方才朕表現的如何?”
離開龍江船廠之后朱由榔沖張煌言半開玩笑的說道。
“陛下一言一行恰到好處,臣佩服。”
來之前朱由榔已經跟張煌言知會過,二人配合著演了一出戲,但具體細節卻是臨場發揮的。
“陛下恩威并施,這些官員匠人們肯定會替陛下效死力。”
張煌言感慨道:“不過短時間內恐怕陛下想要另組建一只水師需要的時間不會短,至少需要一年。”
“一年便一年。時間更長也無所謂。朕現在也用不到這支水師。”
朱由榔這支水師是用來遠洋航行的,多付滿清鄭成功的水師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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