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蘇州的地主富商人心惶惶。
鄭成功的大軍把蘇州城團團圍住,蘇州城實行戒嚴,大伙兒連街都上不了,生意也做不了,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其實這些地主富商是不在意誰主政誰做皇帝的。
只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利益就行。
像這樣耗下去是最不能接受的。
像他們這樣的大商賈哪個不是日進斗金啊,這要是圍城一個月難道一個月都不做生意了嗎?
忍了兩三日他們終于忍不了了,聯名來到知府裴遠山這里請愿。
裴遠山原先是不打算接見他們的。但無奈來的都是蘇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么晾著他們實在是不妥。
無奈之下裴遠山只能讓他們進來。
誰知道這伙人是有備而來啊。
“裴知府,明軍勢大。我們撐不了多久的,與其堅守最后城破苦了百姓,不如早些投誠也好繼續正常生活啊。”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了。
裴遠山心中冷笑。這些虛偽無比的偽君子,明明是他們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卻說成是為了百姓。
這么惡心的話也說的出口,真是令人作嘔。
“薛員外此言差矣,本官吃的是大清的俸祿,自然該替大清效死。諸位難道是想叛清投明嗎?”
他的話說的很重,就是想要惡心一下這些虛偽的富商。
憑什么只準這些富商惡心他,他卻不能反擊?
一眾富商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沒想到裴知府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原本他們是想要鈍刀子割肉慢慢的來磨,但現在看來裴知府是想要硬剛到底啊。
“裴知府,大伙兒也是以大局為重。即便是您,如果及時投誠未必沒有在新朝發揮的機會啊。”
“是啊裴知府,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眼下清軍頹勢盡顯,您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請裴知府三思!”
“請裴知府三思!”
一眾商賈紛紛壓上,完全不給裴遠山接話的機會。
好嘛這些商賈原來是商量串通好的。
這是要一起逼他就犯啊。
“大戰在即,亂我軍心。你們剛當何罪!”
裴遠山面色一板,厲聲這吃道。
眼瞅著裴知府下一刻就要下令拿人,一眾商賈們只得圖窮匕見,搶占先手。
豪商薛祿從袖子里面抽出一柄匕首來,直接抵到了裴遠山的脖子上。
嘶!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裴遠山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裴知府得罪了。”
薛祿奸笑一聲,匕首刻意向下壓了壓,警告裴遠山不要亂動。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裴知府何苦跟我們這么多人對著干呢。干我們這行的最看重的就是個利字,若是賺不到錢,便是親娘老子都能翻臉的。”
裴遠山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裴遠山覺得還可以再加上一句,那就是商賈既無情也無義。
“本府若是不從,你們要怎么做?殺官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