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朱由榔即將返回南京,朱慈煊直是驚慌不已。
朱由榔離開南京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朱慈煊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先是南京城外縱火案,緊接著疫情又有反復。鼠疫真是個頑疾,根本不可能根除。
死的人越來越多,朱慈煊肯定是壓不住的。
等到天子回來,一切就都暴露了。
本來是一個表現自己能力的好機會,結果卻被朱慈煊搞砸了。
非但沒用展現出應有的能力,反而弄得一頭包。
雖然天子現在沒有其他的繼承人,朱慈煊暫時不用擔心儲君之位易手,但是長此以往,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下降。
“殿下莫要驚慌,這些事情也不是殿下能夠控制的。殿下只需要如實向陛下稟報即可。”
文安之見朱慈煊慌成這個樣子,好言安慰道。
“先生,父皇真的不會怪罪我嗎?”
朱慈煊現在心里是真的沒底,也就是文安之這尊大佛可以給他底氣了。
“殿下放心,陛下心里有數的,只要殿下如實稟報就好。”
雖然文安之現在還兼著內閣首輔的職責,但其實已經把不少擔子分給張煌言了。
張煌言如今是以次輔之職擔首輔之責。
文安之就能更多的抽出身來把精力用在輔佐太子身上。
當今天子英明神武,可以預料的是未來的二三十年大明可以處于絕對的強盛時期。
但是天子總有老去的一天,等到天子駕崩之后太子總歸要即位的啊。
屆時太子如果不能頂上,大明將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
太子天資聰穎,缺的無非是處理政事的經驗。
監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文安之自然不希望太子因為這次的事情而產生畏縮的情緒。
所以無論如何文安之會替太子站臺背書,相信圣天子也可以理解的。
自古儲君最忌諱的就是結交文臣武將。
想往上爬的臣子也會注意這一點,至少不會在明面上觸碰天子的逆鱗。畢竟這關系到了仕途。
但是文安之不在乎。
他已經一把年紀,半截子入土的人了,還有什么不敢豁出去的。
他是太子的老師,自然要以太子的利益為重。
便是倚老賣老也在所不惜。
天子即便心里有些不爽,也不會對他發作的吧?
只希望他做了這么多,太子能夠真的成長起來吧。
畢竟目前太子這有些稚嫩的雙肩將來注定要挑起大明的江山的。
“有老師這句話孤就放心了。”
朱慈煊微微頷首道:“孤這就派人準備接駕事宜。”
“太子殿下不妨把抓獲的奸細綁在紫禁城前。這樣陛下一經路過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文安之不惜手把手的教導朱慈煊。
天家父子總歸和尋常百姓家的有所不同,該表現的時候一定不能藏著掖著,至少要讓皇帝感受到你沒有保留。
“老師的教導孤都記下了。”
朱慈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只要有文安之在身邊,他這顆心就能夠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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