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于未然才是上策。
總體來說現在爆發疫情總比冬天爆發要好。真要是冬天爆發鼠疫,病毒存活更容易,要想根除會很難。
但現在正值夏秋之交,只要能夠下狠心犧牲一部分經濟,是肯定能夠把疫情撲滅的。
防疫期間任何大規模的聚集都被禁止了。
為了以身作則,朱由榔也取消了朝會。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走形式,嘉靖皇帝和萬歷皇帝一連十幾年不上朝一樣朝政能夠正常運轉。
只要按時看奏章批閱奏章做到對朝政了然于心,天下就亂不了。
何況朱由榔又不是打算長期不上朝。只是疫情期間避免大規模聚集而已。
等到疫情過去,屆時再恢復早朝就是。
疫情期間朱由榔會單獨召見一些重臣商議國策,如有必要可能召開一些十人以下的小規模會議。
有道是上行下效,天子都以身作則,其他人更沒理由聚眾滋事了。
就在防疫工作穩步推進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晴天霹靂。
文安之病倒了。
在朱由榔的印象中,文安之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
雖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但實際上文安之的身體很好,連風寒這樣的疾病都很少得。
這次突然病倒,據家人稟報病情很是兇猛,請了郎中診治竟然是叫直接準備后事了。
這讓朱由榔一時不能接受。
文安之對他的意義很重要,如此一位重臣理應看到大明中興的那一天。
朱由榔不顧危險當即帶著太醫、太子前往文安之府中探望。
以韓淼為首的內侍自然是極力勸阻。
理由嘛無外乎天子乃千金之體不可輕易犯險。
如今文閣老尚不能排除感染了鼠疫,萬一傳染給了天子豈不是大明的噩夢?
但朱由榔卻不認為文安之會感染鼠疫。
理由也很簡單,首先文安之這幾日一直入宮,又和太子密切接觸。
如果文安之感染了鼠疫,那太子肯定也感染了。
太子感染了,朱由榔自然也不會幸免。
而朱由榔和朱慈煊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證明文安之的病是不傳染的。
這種時候朱由榔如果不親自前去探視,未免顯得有些無情了。
朱由榔一再堅持韓淼自然不好再勸,只好命人準備車駕,由錦衣衛、虎賁軍開道護駕。
文安之的宅邸距離皇城并不遠,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天子的車駕就抵達了文宅外。
朱由榔神色匆匆的下了車,韓淼連忙上前叩門。
文家的管家打開大門一看是天子,整個人都傻了。
“陛下,陛下...”
他跪倒在地哭泣道:“我家老爺他,他快不行了。”
雖然朱由榔心中早有準備,但真的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快,快讓朕去看看。讓御醫給文卿診治一下或許還有轉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