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年如今真的成長起來了,朱由榔對他很放心。
處理完這件事后朱由榔就決定去東宮看一看。
算一算太子禁足的時間也到了,在處理太子和晉王世子矛盾的這件事上朱由榔多少是有些偏向太子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朱慈煊是他的骨血,是大明下一任的圣天子。
朱由榔并沒有換太子的意思,雖然幾位后妃如今有了身孕說不準能夠誕下皇嗣,但跟朱由榔的年齡差將近四十歲。
等到這些皇子長大成人,朱由榔已經是垂暮之年。
皇權交接可能會出現問題。
再說廢長立幼自古就沒有什么好結果,朱由榔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卻說朱慈煊此刻正在殿里讀書,朱由榔進了鐘粹宮示意太監宮女們不要作聲,慢步輕聲的朝主殿走去。
朱慈煊讀書很專注,完全沒有意識到朱由榔已經進來了。
等到朱由榔繞過屏風出現在朱慈煊面前時,朱慈煊猛然一抬頭驚呼出了聲。
“父皇?”
他本能的跳起身來沖朱由榔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前來,兒臣有失遠迎,還請父皇贖罪。”
朱由榔擺了擺手道:“無妨,是朕不讓他們發聲的。”
朱由榔坐了下來也示意朱慈煊坐下。
太子戰戰兢兢的坐下來,身子微微向前弓著,朱由榔看了很是心疼。
自己的親生兒子就這么怕他嗎?
“禁足的這些日子,太子都在做些什么?”
“回父皇的話,兒臣每日都在讀書。有師父們教兒臣督的圣賢書,還有父皇命兒臣讀的治國書。”
朱由榔微微頷首算是認可了太子這段時間的表現。
鐘粹宮的人天天都會向他稟報太子的情況,和朱慈煊說的大差不差。
這些日子朱慈煊確實很老實,完全沒有出鐘粹宮的大門。
“朕這么罰你,你不怨恨朕吧?”
朱慈煊連忙道:“兒臣不敢。父皇都是為了兒臣好,兒臣懂的。”
“你明白就好,晉王是柱國重臣,那晉王世子雖然打傷了你,但也已經受到了處罰。其中也有你的不是,朕將你禁足半月也是為了做給臣子們看。畢竟你身為儲貳,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看,一個細微的過失都會被無限放大,你明白嗎?”
朱慈煊面上羞的一紅,尷尬道:“兒臣讓父皇失望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的資質并不差,只要能夠塌下心來是肯定能有長進的。”
朱由榔覺得對儲君的培養既不能太嚴苛也不能太寬松。
要給到太子一個合適的壓力,這樣才能督促他進步。
要不然真的會出一個明武宗第二。
現在的大明沒有家底給他折騰啦,或者說沒有什么容錯空間,一步走錯很可能就會跌落萬丈深淵。
“細細算來你的年紀也到了該選妃的時候了,朕近日便幫你物色幾個太子妃的人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