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我敬你!”
西把截堡中,一眾山賊馬匪聚在寨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二當家野郊狼劉喇叭端起酒碗沖大當家一枝花陳桂花敬酒道。
道上的人都知道西把截堡的大當家是個女人,卻少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寡婦。
當年陳桂花是被擄掠到西把截堡做壓寨夫人的,可是嫁過來沒多久,原本的大當家就病死了。
那大當家的遺愿便是讓陳桂花接任衣缽,雖然道上從來沒有先例,但由于一眾馬賊十分忠心便也遵從了這個命令。
后來陳桂花竟然帶領西把截堡的馬賊越來越壯大,一時間傳為綠林道上的一樁美談。
“嗯,這些日子弟兄們都辛苦了。殺上幾只羊烤了犒賞大家,這一票干完咱們至少半年不用開張了。”
陳桂花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是風韻猶存,臉蛋上略施薄粉,顯得十分的清雅。
二當家劉喇叭哈哈笑道:“這都是大當家指揮有方啊。若不是大當家當初建議我們化妝成武威士兵設下關卡收稅,我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展成為武威一代最大的勢力啊。”
陳桂花當年是武威城中的大戶人家的千金,多少也是讀過書的。
他知道商人們一定不會和官府對抗,便建議當時她的夫君設立關卡效仿軍隊收稅。
那些路過的行商不明所以,便稀里糊涂的把稅銀都交了。
其實這些銀子都落到了西把截堡這一眾馬賊之手。
有了銀子要想招人募兵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加上這伙馬賊也會時而擄掠一些路過的商隊護衛。
那些不愿意投降入伙的就地砍了喂狗,剩下的也都慢慢成了馬賊。
時至今日,光是西把截堡的馬賊就有足足三千余人。說是武威綠林界的扛把子絲毫也不為過。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且莫要再提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武威官軍。”
陳桂花咽了一口吐沫道:“我的線人剛剛來報,說見到大股官軍來到了武威城附近。我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朝廷肯定是不能坐視武威現狀了。我們也得想好應對之策。”
“大當家怕什么。武威的那些官軍什么卵慫樣子,別人不知道我們難道還不知道嗎?便是給他們一對一的機會,他們也不敢跟我們正面打啊。”
劉喇叭大大咧咧的說道:“便是給他們雙倍兵力,我也不怕他們。”
說完他滿飲了一碗酒,喝完之后一抹嘴巴十分得意的大笑起來。
陳桂花皺眉道:“兩倍于你的官兵你不怕,十倍于你呢?據說這次來的明軍足足有十萬。”
劉喇叭又在喝酒,聽到這里直是一口把酒水噴了出來。
他被嗆的直咳嗽,過了良久才算是勉強恢復了過來。
“大當家你剛剛說什么,十萬明軍?便是撒豆成兵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出這么多官兵吧?”
“怎么不會,據說這些官兵是從陜西來的。”
“陜西?西安府那邊的?”
對于西安劉喇叭是不陌生的,因為他就是西安人。
只不過是因為逃饑荒他才一路逃到了武威。
本來已經活不下去了,被當時的大當家射塌天收留,這才撿回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