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倭寇的圍攻下它們簡直就是活靶子。
倭寇根本不需要瞄準,只需要一通亂射就能夠擊中明軍水師的戰船。
索性的是這些船只停靠在岸,不會沉沒。
但是被擊中后短時間內這些船只肯定是無法航行了,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修繕。
鄭經拳頭攥緊,心中滿是怒火。
“這幫該死的雜碎!”
鄭經爆出粗口,從親兵手中接過一桿連發銃,對著遠處的船只就是一通亂射。
只是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遠,鄭經的射擊并不能有效的威脅到倭船上的倭寇。
“世子殿下,要不您還是往后撤一撤吧。這倭寇炮彈不長眼,萬一打到了您后果不堪設想啊。”
親兵極力的勸阻道,鄭經所站的位置相對比較安全,但并不是絕對的安全。
最好還是盡可能的向后方撤離,這樣炮彈就不可能傷到鄭經了。
誰知鄭經一口回絕了他。
“退?本世子退到哪里去。難道退到山上去嗎?”
他指著倭寇的方向道:“倭奴就在那里,本世子麾下的將士在跟他們浴血奮戰,這個時候本世子難道要跑到安全的地方看戲嗎?”
親兵見狀低垂下頭不敢再勸。
鄭經冷冷的直視著倭寇的船隊,擲地有聲的說道:“犯我大明天威者,雖遠必誅。本世子和倭奴勢不兩立!”
鄭經下令明軍炮手全力轟射,不用顧忌其他因素。
明軍一時放開了打,火力增強了不少。
這種對轟的局面通常在海戰中會顯得更加激烈一些,這種陸戰對海戰的情況反而某種程度上降低了殺傷力。
鄭經經驗豐富,知道這種時候明軍不能盲目沖鋒。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壓制下沖鋒那就是送死的行為。
雖然他現在恨不得把倭寇都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但是形勢如此,只能先忍著。
海面上,倭寇首領松本潤二微微瞇著眼睛,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場大戰。
他是泉州一代最大勢力的倭寇,與之相比井上一郎只是一個小嘍嘍的存在。
他之所以興師動眾,調集了幾乎所有力量來到小浪嶼,當然不是為了看戲那么簡單。
在他得知明軍水師來到泉州府之后,他就意識到有著一場惡戰在等著他。
所幸的是明軍水師主將第一個找到的不是他的老巢而是井上一郎的。
這廝的小浪嶼暴露了,明軍毫不猶豫的沖殺過來想要圍剿。
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對松本潤二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不僅能夠把集結于小浪嶼的明軍一網打盡以除后患,還能順道收下小浪嶼充作另一個據點。
這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唯一虧得就是井上一郎了。
這廝不僅虧掉了性命還虧掉了一應基業,這些都歸松本潤二了。
當然,前提是松本潤二能夠拿下明軍。
這在松本潤二看來并非是什么不可完成的任務。
明軍的反抗雖然激烈,但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相較而言,他還沒有使出全力。
比起一下子弄死對手,他更習慣于慢慢的折磨,讓對手看到生還的希望,然后再慢慢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臭蟲一樣。
哼,明軍?官軍?算什么東西。
這些家伙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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