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東南三公里有個穴灣,穴灣通著黃河連著海眼,約有五個足球場大小。
此時,這里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的兒啊……”
一名中年美婦聲音嘶啞的哭喊,看她的穿著不像是村里人,此時她站在岸邊,眸中盡是無助和絕望。
村民們站在岸邊看著這一幕,不斷嘆氣:“你說那孩子去哪兒洗澡不好,偏偏來穴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也怪不得孩子他媽,他媽是城里人,哪知道這穴灣的事兒?”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頭抽著旱煙:“我聽我爺爺說穴灣有著古墓群,不少地方形成了淤泥帶,一旦陷入進去就出不來了,想必那孩子便是因為這個才出事的。”
美婦發絲凌亂,雙眼無神的望著穴灣,聽著村民們的談話,她如同丟了魂兒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都少說幾句吧!”
村里人哪都好,就是說話不把門兒,此時見美婦如此模樣,村民們也都不說話了。
穴灣里有兩艘搜救船正在打撈著尸體。
這時候,搜救船陸續靠岸,老李跳到岸上對搜救船上的人喊道:“都三天了,還是什么都沒撈著,我去棺材鋪找小林!”
……
西村南頭,有個林氏棺材鋪。
棺材鋪的老板是個21歲的年輕人,名叫林長生。
此時林長生坐在紅木扎上看著手機,嗑著瓜子。
這時候,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緊接著老李便焦急的跑了進來。
剛進來,老李便打了一個哆嗦。
別看這外面烈日炎炎,熱的發慌,但走進棺材鋪后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棺材鋪里并沒有開風扇,但氣溫卻比外面足足低了七八度。
林長生抬頭看了老李一眼,咧嘴一笑:“咋了李叔,你家有好事?”
“你這孩子咋說話,咒你叔呢?”
若是平時,老李定然會跟林長生理論一番,但此時他也顧不得了,大手一揮:“走,趕緊跟叔去穴灣。”
林長生拿著瓜子的右手停在了嘴邊:“怎么了?”
“還能怎么?這不暑假了嗎?老張兒媳婦帶著孩子回來了,結果三天前那孩子偷著去穴灣洗澡去了,現在搜救船都打撈三天了,什么都沒撈上來,這不找你來了嘛。”
老李長嘆一聲,很是為那孩子感到惋惜:“那孩子剛剛成年啊。”
林長生微微皺眉:“李叔,這搜救船都撈不上來,你讓我去撈?”
“你趕緊的吧,之前有人出事的時候不都是你爹撈嗎?我就不信你爹沒把這手藝傳給你!”
老李跟老張的關系很好,老張孫子出事他自然得出力。
老李一把拉起林長生就往外走,林長生象征性的抗拒了幾下,便上了摩托車。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招惹這麻煩事,但仔細一想都是街坊鄰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幫就幫吧。
兩人來到穴灣,此時搜救船都已經靠岸了,那中年美婦已經哭暈了過去。
“搜救船都撈不上來,這賣棺材的能行嗎?”
“之前出事不都是他爹撈的嗎?”
“你也說了,那是他爹!”
來看熱鬧的不光西村的人,還有不少鄰村的。
林長生走到岸邊上了搜救船,負責這次搜救的消防人員正是本村的老李,他拍了拍林長生的肩膀:“小林,交給你了。”
搜救船開到了穴灣中間,林長生敞開的襯衫被風一吹,胸肌和腹肌清晰可見,不過他俊朗的臉上卻隱約透著一抹陰沉的死氣。
望了一眼黑沉的水面,林長生又對著整個穴灣掃了一眼,道:“李叔,問下那孩子的八字。”
老李拿起手機開始詢問,然后告訴了林長生。
林長生大拇指在食指、中指間來回點動,片刻后他望向救生船左邊:“李叔,左行五十米左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