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習習,衣袂飄飄,這位少年俊美不凡,英姿勃發,又不失詩情畫意,滿是才情,是個女子恐怕都會喜歡的吧。
林宇淡淡一笑,他當然不好說自己是借了別人的詩,只道:“師姐過獎!只不過胡亂發些感慨罷了。”
“邱茹茵:沒有威脅。
修為:肉身境第八層通靈期。
功法1:玄元煉體訣第八層。
功法2:紫薇七星陣法,登堂入室。
功法3:上元五行迷蹤禁制秘錄,了然于胸。”
邱茹茵,這名字怎么覺得有點熟悉?
兩世的紛亂記憶在他腦海中不停糾葛,雖然已經把整體脈絡把握住了,但很多細節依然很難理得清楚。
不用穿青黃二色弟子服,又掌握不俗的陣法禁制,這應該是符陣院內某位長老的嫡傳弟子。
玄元宗弟子之中,內外門弟子在宗內必須穿青黃二色弟子服,嫡傳弟子和精英弟子則沒有這個限制。
邱茹茵道:“師弟孤身一人乘船,是要回家尋親呢,還是要去拜訪朋友?”
林宇實話實說:“要去符陣院做事。”
“哦?巧了,我也要回符陣院,”邱茹茵道,“你在哪位長老手下當差?符陣院的長老我都很熟悉。”
沒等林宇回答,這時船艙中一人搶著說:“師姐,您甭問了,如果我沒猜錯,這青衣小子是到我們符陣院來當學徒的。”
這一葉輕舟除了船老大,共乘坐了五個人,除了林宇和這名綠衫女子,還有三名內門黃衣弟子,這三名弟子互相之間比較熟識,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說有笑很是熱鬧。
這一路行來,林宇跟這些人并沒有多說幾句話,畢竟都是路人,他當然不會做出什么更多的表示。
說話得是一位麻臉的黃衣弟子,他搖著一把折扇,瞧著林宇,一臉地訕笑。
旁邊一位留著長發相貌俊逸的青年喝了一口黃酒搖頭晃腦地吟道:“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好濕!好濕!”
另一位矮胖男子噗嗤笑道:“好好的一句詩,被你這么一吟,全是酒氣!”
邱茹茵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林宇說:“師弟不要見怪,這幾個家伙一旦喝了酒,就要耍瘋。”
林宇道:“無妨!”
那麻臉大漢見林宇神情淡然,一副不落凡塵的樣子,自己暗慕的師姐又對他頗有幾分興趣,頓時妒意陡升,冷哼一聲道:
“區區青衣外門,裝什么裝?還動不動就吟詩呢!搞得自己好像是天下上來的仙人似得,我呸!”
長發青年又喝了一口酒道:“區區外門穿青衣,一言不合就吟詩,好濕好濕真好濕,惹得麻子心妒忌!”
矮胖男子哈哈一笑道:“就你皮!”
邱茹茵無語,好端端一個江風美景就被這幾個家伙給霍霍了,正想開口訓斥,就聽林宇冷笑一聲,對那麻臉大漢說:“這位師兄,說話長點心,小心閃了舌頭!”
自己只不過是吟了一句小詩,就遭到這般莫名其妙的侮辱,林宇可沒有罵不還口的閑情。
邱茹茵側眼瞧著林宇,見他劍眉微豎,神情冷冽,頗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神韻,心中不由微微一動,本來想說的話,頓時都被她給咽進了肚子里。
麻臉大漢聽那長發青年戳中了他的心思,正想翻臉,又聽到林宇說得這么一句話,頓時光火道:
“小子!你特么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老子要是不想讓你在符陣院呆,你分分鐘就得滾出去,更別說當什么學徒了!你一個青衣外門,居然還敢威脅老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一拍桌子,噌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邱茹茵厲聲道:“劉涵,你干什么?事兒是你挑起來了,說兩句話你就要翻臉,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矮胖男子趕忙來勸解道:“劉師兄,消消氣,同門師兄弟,犯不著!”
麻臉大漢道:“什么同門不同門?你聽他說得是什么話?威脅我!”
長發青年仍然倒了一口酒在口中,咕嚕咽下道:“小小青衣不簡單,警告你要長點心!師兄不顧同門誼,誰敢威脅就跟誰干!”
眾人無語,這長發青年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巴不得能火上澆油呢。
麻臉大漢被這么一說,臉上更掛不住了,嗆地一聲拔出長劍,喝道:“船家,靠岸!讓我跟這青衣小子比劃比劃!李瘋子你特么別嗶嗶,等我收拾了這個青衣小子,再來收拾你!”
就在這時,輕舟忽然劇烈地搖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