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道“他和他妹妹,都跟著受苦。”
李丟丟臉色也變了變“先生,他妹妹是被人害了”
燕青之道“不知道,我總覺得應該和王府里那些人有關,夏侯琢苦尋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他為什么和江湖上的人走的親近,也是想借助多交些朋友來打聽他妹妹的下落,只是數年過去”
燕青之搖頭“剛剛是我疏忽了。”
李丟丟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人心啊,怎么會險惡到了這個地步
李丟丟不是這樣的人,燕青之也不是這樣的人,夏侯琢歷盡險惡可也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們很難理解為什么人心可以壞到沒有底線。
“回去吧。”
燕青之道“我平生最恨的也對孩子下手的人,能對孩子下得去手的,連禽獸都不如。”
李丟丟記住了這句話。
骨肉分離,那是何等的痛苦。
屋子里,夏侯琢其實并沒有睡著,他手里攥著那條流蘇掛飾眼睛里都是淚水,已經打濕了枕頭。
他沒有聽到小院外邊燕青之的話,他只是想他妹妹了。
已經數年,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人間。
第二天一早,長眉道人從住的客棧出來,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舒展了一下雙臂,以往過慣了顛沛流離的日子,最近這段時間就顯得那么清閑舒適,每一天都覺得很完美。
他從不是一個無度之人,不然也教不出李丟丟那樣的孩子,他更懂感恩,更知進退,明白現在這般生活已是得來不易。
走了一段路后遇到一家賣豆腐腦的鋪子,進去要了一碗豆腐腦,這是一家小店,只有夫妻二人操持,當家的隨口問了一句“吃甜的還是咸的”
長眉道人覺得這是個嚴肅的問題,于是說道“甜豆腐腦算什么豆腐腦嗎”
坐在旁邊的一個吃飯的客人頓時坐不住了,瞥了長眉道人一眼“咸豆腐腦算豆腐腦嗎”
長眉道人看向那客人認真說道“甜嗖嗖的有什么可吃的。”
那客人不甘示弱“咸不拉幾的有什么可吃的。”
長眉道人哼了一聲“你吃過”
那客人道“你又吃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長眉道人道“那就換來吃吃,再說如何。”
這倆人一人又點了一碗豆腐腦,咸的給了那客人,甜的給了長眉道人,兩個人各自吃了一口,然后各自用一個字來總結。
“呸”
“呸”
那人白了長眉一眼“道不同。”
長眉道人“明明是嘴不同。”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般毫無征兆的又似乎是必然會發生的辯論了好一會兒,好在兩個人都頗有氣度,誰也不生氣,從豆腐腦到南北菜系,又從南北菜系說到南北差異。
越說越多越說越投機,哪里還有什么道不同的樣子,反而聊的很開心。
“先生一定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吧。”
那客人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