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對苑佳蓓說道“你父親深明大義,在我們溫柔的勸說之下幡然悔悟,他以后再也不會觸碰那種事,你們只管安心,過完年就回冀州吧,書院也不會知曉此事。”
苑夫人和苑佳蓓千恩萬謝。
再看時,李叱已經跑了。
苑佳蓓往四周看了看,看到李叱的時候,那家伙腳丫子跑的啪嘰啪嘰的已經在幾十丈外。
李叱在遠處等著,等跟上來后,夏侯琢白了李叱一眼“你就這么點本事,還想來嚇唬人”
李叱道“她若說要謝謝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事,真的是太麻煩拜來拜去的,累”
夏侯琢笑道“你和高希寧打情罵俏,也不見你有什么不敢的。”
李叱臉一紅“不要污蔑人,她她就是個媒婆。”
夏侯琢點頭道“行行行,媒婆就媒婆,你說你這個人有多不要臉,連媒婆都不放過”
夏侯琢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我怎么感覺你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把媒婆搞定之后,就會擁有數不清的”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李叱那張臉已經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了,這好像就是李叱的軟肋一般,說什么他都能跟你杠,唯獨說到高希寧,他就變得啞口無言。
夏侯琢嘆道“看你臉上這一抹騷紅”
就在這時候,余九齡從遠處跑過來,一臉的興奮,他喘著氣說道“剛剛那位崔大人派人來說,已經查封了劉文菊名下所有產業,包括賭場青樓,就只這幾處,已經查獲臟銀數萬兩,如今正在劉文菊家中徹查,一會兒會把查獲的東西全都移交給夏侯將軍。”
夏侯琢笑了笑“他真麻利。”
李叱道“他麻利點也好,后天就大年三十了,他麻利點咱們也麻利點,能痛痛快快的過個年三十。”
夏侯琢道“提到明天的事,我感覺你在算計我。”
李叱道“瞎說,你和我如此關系,我怎么會算計你自始至終,我算計的都是你爹啊。”
夏侯琢“我他媽謝謝你。”
李叱道“你這面大旗雖然很大了,但是不如王爺那面大旗威懾,明天州府衙門還有一場戲,搞不好你也要扯出來羽親王的大旗。”
夏侯琢停頓了一會兒后說道“唉自家的,扯大旗就扯大旗吧,只要能把這信州的兩個大禍害都除掉,順便還能拿一大筆銀子去給陣亡將士們發撫恤,別說扯一回大旗,扯十回也認了。”
李叱長長吐出一口氣后說道“算計著日子,你父親大概幾日后就能到代州關,過完年后你要不要見見他。”
夏侯琢搖頭“不想見。”
他笑了笑,伸手勾住李叱的脖子,勾肩搭背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再考慮一下,去跟虞朝宗那樣的人難道比跟著我還要爽嗎”
李叱道“你什么時候讓我爽過了”
夏侯琢“噫”
李叱“誤會了,你誤會了。”
夏侯琢道“虞朝宗雖然有些頭腦,可是這個人既然聽從了你的話去守信州關,就說明他是真的想做皇帝,這是他最大的目標,這個目標之下,皆可放棄李叱,你要小心些。”
李叱嗯了一聲,但是心里還是覺得,虞朝宗那樣的人,最起碼對待兄弟是不會有什么差錯,莊無敵曾經說過,虞大哥身上只有一片逆鱗,那就是他的兄弟。
夏侯琢見李叱沒回答,也不好多說什么,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過了年回到冀州城,我看你怎么和媒婆解釋,先救了苑佳蓓,又救了劉英媛,這兩個人還都要回冀州。”
夏侯琢笑道“想到這連我都腦袋疼。”
李叱道“我一身正氣”
夏侯琢道“我聽聞道長去一江春水向東流之前,也是這么說的。”
李叱道“那你誤會了,那是燕先生回來之后這么說的”
他看向夏侯琢,笑了笑問道“你一直都勸我要三思而行,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就打算一直守著邊關了”
夏侯琢沉默了片刻,然后點頭道“人與人不一樣,我這個人就適合在邊關,那才是我想去做的事,別人覺得苦我卻覺得滿足。”
他抬起手揉了揉李叱的腦袋,笑道“如果做的事能讓人滿足,還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