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看了看那錢袋,笑著搖頭道“不用數。”
賈阮道“我回去之后和師兄弟們又好好商量了一下,他們覺得我做的不對,我聽他們的。”
李叱嗯了一聲。
賈阮道“他們都說先拿這定錢顯得我們小氣,我們掛刀門的漢子可不僅僅是因為銀子才跟你的,當然沒有銀子是肯定不跟的。”
他笑起來,然后一招手。
官道兩側的大樹后邊,探出來一個一個的腦袋,他們躲在樹后邊,兩排,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干干凈凈的笑容。
李叱嘆道“你們這算不算調戲我”
賈阮笑道“扣錢就不算,不扣錢算什么都行。”
李叱把銀子推回去“這些銀子不算定錢了,算是我現在雇你們保護車隊的費用,一路保護我們到云隱山,路上吃喝住我管。”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笑道“不過這一路上不管看到你認為的多離奇的事,不要驚訝。”
賈阮問“比如呢”
李叱道“比如,你已經知道我是燕山營綠眉軍的人,那我還不妨再多告訴你一些,我是綠眉軍的三當家,但是一路上咱們可能會吃官府的住官府的,如果我心情好,可能還會拿官府的,我心情不好,可能會拿的更多。”
賈阮確實驚了一下。
余九齡笑著過來,在賈阮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大師兄,我以后也這么喊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有句話我憋了好久終于可以說了你叫賈阮,我還有兩個朋友,一個叫阮晨一個叫阮暮,他倆就是軟一天,你來了,你就是個否定句,假軟”
大師兄賈阮道“他們是不是都想打你”
余九齡點了點頭道“對,可惜打不著我。”
賈阮道“有感覺到,因為我們才說沒幾句話,我已經在想怎么打你了。”
唐匹敵笑道“這個沒關系,隨便打,我們平日練功的時候,一般他都是移動靶。”
余九齡“”
隊伍再次出發的時候規模就顯得大了一倍,出發的時候帶了一百個悍卒,再加上掛刀門的人就有二百多人的規模,這種規模,就算是馬匪都不敢輕易招惹。
馬車里。
夏侯玉立問她母親道“娘,你這兩天一直都很少說話,是不是有點緊張”
夏侯夫人點了點頭“有點怕。”
夏侯玉立道“師父她人那么好,你不用怕,娘你也知道,師父她對誰都是軟聲細語的,怎么會罵你呢。”
夏侯夫人道“我不是怕她罵我,我是怕她都不舍得罵我。”
夏侯玉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