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進卒說道:“所以不能再把燕山營引過來,如果引過來,也是要想方設法讓燕山營來幫我。”
進卒俯身道:“明白,對李叱的態度,就是比原來的態度還要友善。”
“嗯。”
曾凌道:“我聽聞你對唐匹敵也很推崇?下邊人說,你不止一次的夸過唐匹敵,說他世所罕見。”
“是。”
進卒不敢說謊,俯身回答道:“唐匹敵用兵在我之上,卑職心服口服。”
曾凌笑道:“所以我才讓你去查這件事,你明白了嗎?”
進卒當然明白,節度使大人帳下和李叱那邊最親近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葉杖竹一個是他。
葉先生那邊因為和夏侯琢的關系,和李叱更親近,但是因為太親近了,所以節度使大人也不敢亂用。
而他和唐匹敵關系還好,不遠不近,唐匹敵和李叱對他又不排斥,所以他最合適。
“卑職明白怎么和李叱他們相處,大人放心。”
“那就好,這個送信的人盡快揪出來,李叱說三天給我答復,三天之后若那件事成了,我總得給他一些回禮,禮尚往來的事,不耽擱,兩邊就都開心。”
曾凌道:“另外......傳令上下,軍中任何事,都需經我批準,一兵一卒的調動,沒有我的軍令也不準執行,不管是誰。”
進卒心里一動,明白了節度使大人的意思,這是要對羽親王開戰了。
“卑職馬上就去傳令。”
曾凌吩咐完了之后,進卒躬身離開書房,出門后他抬頭看向天空,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憋屈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表面上來看,他和羽親王那邊關系似乎更為親近,實則是曾凌的人。
曾凌對冀州軍上下的把控,遠比常人看到的要緊密要穩固,冀州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讓人拿走。
“李叱......”
曾凌坐在窗口,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嘴角上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年輕人啊,真是可怕。”
車馬行。
李叱看著從外邊回來的余九齡,眼睛就瞇了起來。
余先生昨夜里沒回來,看來是按照療程醫治的,一夜一個療程,看著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一療程的效果還挺明顯的。
幾個人坐在那看著余九齡進門,每個人嘴角上都掛著笑意,所以余九齡居然都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他坐下來后,下意識的扶了一下。
李叱和唐匹敵他們整齊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噫!”
余九齡往下壓了壓手:“低調,低調。”
唐匹敵笑道:“郎中勁兒挺大啊。”
余九齡道:“還行還行。”
莊無敵坐在那悶聲悶氣的說道:“被治了。”
“呸!”
余九齡立刻說道:“是我把郎中給治了!”
李叱往下壓了壓手:“低調,低調。”
余九齡嘿嘿笑起來,難得的臉都有些紅。
李叱笑道:“療程之外的事,你沒有忘了吧。”
“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