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戈從不遠處沖過來,大聲的喊著。
守軍將燒熱了油潑下去,城墻下立刻就傳來一片哀嚎聲,被熱油潑到了的人,臉上的,手上的,被人一碰,肉皮就掉下來一層。
剛要爬上城墻的豫州軍士兵,被一盆熱油迎面潑上,那種疼痛和恐懼誰能想象的出來?
他直接掉了下去,摔在地上骨頭斷了,可是更為疼痛的卻是撕裂的皮膚。
潑了熱油的梯子被火把點燃,油往下流,火也跟著往下流,梯子上的人想要后退,然而他身后也是人,往下退的速度遠不如火油流下來的速度。
油流到他手上,他嚇得一松手,卻忘了自己還在梯子上。
城墻上的釘排一次一次的放下去,每一次拉上來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長釘上,拉著粘絲的血液。
而那些釘子之前的縫隙中,還能看到一塊一塊碎裂的頭蓋骨,上面還有血糊糊的頭發。
嗚......
嗚嗚......
城中忽然響起了示警的號角聲,正在指揮的曾凌聽到這號角聲猛的回頭。
來了!
終于來了!
他派人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的三千虎豹騎終于來了,那個自認為戰陣之中天下無敵的少年將軍終于來了。
大街上,披掛整齊的羅境坐在馬背上看向遠處,東城那邊,應該有無數的冀州軍在等著他,為了防備他,曾凌應該想出來萬千辦法。
其實又何止是東城,為了以防萬一,冀州六座城門,都會設有伏兵,而且會是很多伏兵。
那又如何?
羅境才不怕什么伏兵,他的目標只有一個,以三千虎豹騎為代價,沖到城門口。
不管是在平原上還是在大街上,只要他的虎豹騎跑起來,就沒有誰能擋得住。
“那里!”
羅境用長槊指了指東城方向大聲說道:“會有敵人的伏兵,箭陣,會有無數人想拼了命的阻擋我們。”
他回頭看了一眼后說道:“他們既然敢拼命,我們就去收了他的命。”
羅境把面甲往下一拉,催馬向前。
“虎豹騎!”
他一聲暴喝。
三千虎豹騎整齊催馬回應:“踏陣!”
在通向東城城門的大街上,虎豹騎的戰馬踩著雷聲往前疾沖,那馬蹄聲好像每一聲都能敲打在人心口。
“箭!”
最前邊的羅境大喊一聲。
他身后的虎豹騎士兵們紛紛壓低身子趴在馬背上,迎面而來的羽箭好像暴雨一樣掃了過去。
前邊就是冀州軍的箭陣,早就已經等在這的士兵們知道他們必須要做什么。
如果他們擋不住虎豹騎,冀州城的城門被奪,那么每一名身穿冀州軍軍服的人都可能死去。
密密麻麻的羽箭飛過來,虎豹騎的士兵們一個一個的落馬,可是沖鋒的速度卻絲毫也不減。
騎兵速度太快,當他們的沖鋒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對于箭陣來說其實只有三到四箭的時間。
從進入羽箭射程到沖鋒至箭陣前,并不需要多久,能射出四箭的弓箭手已經算很優秀。
眼看著虎豹騎已經沖過來,箭陣開始往兩側分開躲避,弓箭手身上沒有什么護甲,他們被騎兵沖擊,那才會真的像是紙糊的人一樣被砍開。
在箭陣后邊,是盾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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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一層的盾陣。
無數冀州軍士兵手持一人高的步兵巨盾,盾牌戳在地上,他們人在盾牌后半蹲著,用肩膀扛著盾牌。
每一層盾牌手后邊,是一排長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