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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開始很多人游行,那些弟子成群結隊,抬著一個寶座,那個神使就一邊走一邊灑符紙,還說誰撿到符紙,就能驅邪保命,很多人撿了。”
“鄉下人,讀書的少,符紙上寫了什么其實也沒人認得,后來有私塾的先生說,那紙上都是造反的話,被朝廷知道了要殺頭的。”
劉鐵膽道:“然后很多人就把符紙都扔了,但是東陵道的人又來了,說扔了符紙的人會有神罰不得好死,但只要加入東陵道,就能得神的保護,朝廷也不敢把你怎么樣,許多人在那時候也加入了東陵道。”
“后來,每個村子里,至少有一半人都是東陵道的信徒了,年后到了三月,東陵道的人忽然說,凡是不入教的人都是妖孽,是禍端。”
“他們說,這些不入教的人,就是想著去朝廷報信,入教的都是當初撿了符紙的,沒入教的是想要去告密,是要用鄉親的命換賞錢。”
劉鐵膽臉色暗淡下來:“從三月開始,不少人就對鄉親們動手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原本很親切的街坊四鄰,居然會對那么多年的老鄉親們下手。”
“他們像是入了魔一樣。”
劉鐵膽看向李叱說道:“當家的,你可能都沒有見過那樣的人,他們打人殺人的時候,那張臉好像不是人的臉了。”
李叱道:“我見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了。”
余九齡攥著拳頭,怒意已經在眼睛里溢出來。
劉鐵膽道:“我家里人沒有加入東陵道,我大伯家里加入了,那天......大伯拿著鐵叉來我家,我爹還以為大伯是要喊他一起下田。”
“一開門,我大伯就問我爹,就問你一句,你入不入東陵道,我爹當時都沒有過來,大伯以前也勸過幾次,我爹都說不愿意,大伯也沒有為難過。”
“可是那天早上,大伯聽我爹說完,忽然就喊了一聲殺妖孽,還喊著想不到你是我親弟弟,居然要害我,然后用鐵叉把我爹插死了。”
劉鐵膽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抬起手抹去淚水。
“他們好像瘋了,全都瘋了。”
他看向李叱道:“我護著我娘和我妹逃出來的時候,村子里到處都在殺人,都是鄉親們,他們怎么就下得去手?”
李叱沒辦法回答。
“越是亂世,這樣的妖邪之人越是會出來為非作歹。”
澹臺壓境道:“殺了就是。”
劉鐵膽道:“哪有那么容易,現在那幾個縣的百姓,都已經是東陵道的弟子,他們都是一條心的。”
他看向澹臺壓境說道:“我們在路上停留的時候,后邊有和一樣逃出來的人說,自從三月殺人之后,那個掌教就發了告示,說凡是從外邊來的人,都可能是朝廷派來的人,誰發現了都要報告東陵道。”
“告示上還說,以往都是別的縣那些馬賊盜賊土匪來我們的地方搶奪,東陵道號召百姓們,女人老人和孩子留在家里種田,男人們都集合起來,去別的地方,把別人從我們這搶走的東西奪回來,還說誰搶奪回來的就是誰的。”
聽到這句話,李叱的心里一緊。
這個所謂的東陵掌教,很有頭腦,他借助宗教的力量迅速的組建了一支軍隊。
僅從現在所得的情報來看,這個人,已有幾分可怕。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西籬子的話,應該背后有別的人在幫他出謀劃策。
(本章完)